夕阳斜照在岩摫城二之丸上方。
城中的原本喧嚣的喊杀声渐渐停止,重新又恢复的平静。
城外斋藤朝信盯了二之丸许久,身子一僵,最后仍松了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竹俣清纲亦是神色不佳,沉声言道:“主公已经发下话来了,若是明日我们再攻不下岩摫城,他就要亲自出阵了,到时候我等颜面何在。”
斋藤朝信哼地一声言道:“若主公亲自出阵,岩摫城虽然转眼可下,但这真是我等武人的耻辱。”
竹俣清纲摇了摇头言道:“话是这么说,上一次白根山合战,我军为堵截武田军,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并且主力未至,失败尚情有可原,毕竟除了已阵亡的柿崎大人,被武田军击破的大都是上野豪族,长野军,并非我越后军嫡系。但岩摫城,若连万一,我是说有这个可能,假如主公亲自出阵也攻不下,我越后军就真正颜面尽失了。”
斋藤朝信哼地一声,言道:“主公,是战神毘沙门天的化身,怎么会攻不下这区区岩摫城。武田胜赖,李晓之所以人头安在,自然是全托主公和他的旗本大军尚未出阵的运气。”
竹俣清纲叹了口气,言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若轮到主公亲自出阵,你我在越后就彻底无颜见人了。”
啊!
竹俣清纲听到斋藤朝信一声猛喊,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他拔刀重重砍在木头扶栏上。
武士刀深深地陷入了扶栏之中。
竹俣清纲见斋藤朝信面色铁青,他恨声言道:“我自从主公征战以来,纵横关东越后,无往不利,但为何碰见这武田胜赖,李晓却屡屡吃亏。难道这二人,真是我越后的克星吗?”
此刻二之丸中。
李晓正走在甬道之中,甬道里四处伏满了尸体,几乎令他行路时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武田军上杉军两边的尸体,交错纵横,而余下来的活人正全身没半丝气力,背靠着石墙,斜斜依着喘气。
双军苦战一番,武田军付出几十人的代价,方将这股突入二之丸的越后军全数歼灭。
现在一日战罢,武田菱的旗帜仍高高竖立在二之丸。
可是大藏长安向李晓禀告,库存的弹药箭矢仅够支撑明日最后一天了。
李晓闻此沉默不语。
比起铁炮弹药,弓箭箭矢来说,更可怕是水的匮乏。
守城战中负伤的伤兵,因为无水冲洗伤口而哀嚎,环境而恶劣的,他们都口干舌燥,却无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