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藤家的足轻队已是过河一半。
而第一轮铁炮足轻还在仓促地重新装弹。
轰鸣的铁炮射击声再度响起。
远藤家的足轻仍在争先恐后地渡河。
一名正在泅水而过的远藤足轻,正用枪尾拄着河底的鹅卵石过河,感觉耳边一凉,半只耳朵像是被什么蚊子重重地咬了一口。
待他反应过来时,伸出右手一摸,整个手掌皆是鲜血,原来半只右边耳朵没有了。
这名足轻年纪甚轻,还没见过太多血腥,正要大声惨呼时,他一侧头看见身后自己一名从叔,长枪丢在一旁,双目瞪得大大,两手捧左胸,而胸口这里正泊泊渗出血来。
对方明显是被这划过的流弹打中,命中这个位置显然是不能活了。
随即他这位从叔浑身打了个摆子,噗通一声掉在水里,从他身下冒出的溪水一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这时对岸的武田军弓足轻亦射出一排箭矢。
箭矢弹丸双重打击之下,远藤军的伤亡一下变得多起来。
在天神山山头之上,江马军本阵。
江马辉盛将山下的战事一览无遗,眼下远藤军,姊小路军正分于天神山两侧向武田军发动猛攻。
右翼的远藤军的攻势,纵然受挫,但是左翼却进展顺利。
江马辉盛用马鞭指着下面的阵势,对家老神代行光言道:“李晓亦不过如此啊”
神代行光老成持重地言道:“主公,莫要轻敌,李晓并非是可以低估的对手。”
江马辉盛笑了笑言道:“我实言罢了,我承认李晓是可以与上杉谦信一战的勇将不假,但是在飞驒之地,却明显不适应他的风格。你看武田军最可怖的铁炮利器,居然在山林之中大打折扣,这是不容置疑的。”
“并且你看武田军左翼阵地,易攻而难守,却又偏偏是要害之地,李晓在这里却放下内岛,广濑,锅山等豪族,不足六百军势迎战姊小路家一千两百军势,时间一长,必然不支。”
神代行光目中虽有犹疑,但是不得不承认江马辉盛却说的是事实。
江马辉盛哼地一声言道:“若是在这时,我将本部投入武田军左翼,不需多久就可以攻陷武田军的左翼。如此将大局已定。”
神代行光言道:“还是等候姊小路大人的命令吧,天神山是远藤军,姊小路军的连接部,我军驻守在此可以总揽全局,对战局有着重要的作用。”
江马辉盛点了点头,不得已下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