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氏家卜全在征讨长岛一向一揆时战死,现在美浓三人众仅剩其二。
“如果只有郡上的一千之众,还不值得引起本家的重视,武田军的目的,或许是故意混淆我们之视听,牵制我军在此,使得我军主力不能前往东海道救援三河殿下。”柴田胜家大声言道。
柴田胜家话音刚落,这时家臣席上的水野信元已是一副要泪流满面的样子,此人出仕与织田家,但是本人却是德川家康母亲同父异母之兄长,也就是德川家康的舅舅。
在德川织田的清州同盟,为了促成两家水野信元作为仲介役,居功甚高。
“主公,眼下远江重城二俣城正遭到武田信玄大军围攻,若二俣城一失,滨松城正遭到武田家大军之围攻,德川家危矣,现在三河殿已数次向本家求援,还请主公速速发兵,解救德川家。”
水野信元说完话语哽咽,五十多岁的男子居然当场痛哭起来。
面对于此,池田恒兴先不满地言道:“水野大人,请注意自己的态度,你是我织田方家臣。”
水野信元言道:“池田大人,武士之道,需尽利道义之本分。本家数次关键合战,如上洛之战,姊川合战,德川家都鼎力相助,眼下德川家危在旦夕,难道可以坐视不理吗?”,
“够了,”织田信长将马鞭一挥,言道,“我现在是要讨论,武田军出兵郡上之事,救援德川家之事,我们稍后再议,若是为了救援德川家,而失去了美浓这根本之地,难道这就是信元你想看到的吗?”
听闻信长之怒喝,水野信元当即请罪。
织田信长指向明智光秀,言道:“十兵卫,上次在京都时,你说你若是李晓,会以主力出北陆道,但命郡上作为偏军攻击,来骚扰美浓后方,眼下从这局面来看,李晓的动作与你说得十分相似。”
这时明智光秀言道:“弹正殿下,当时在下不过一时揣测,在足够证据上贸然下揣测,并非决策之道。”
明智光秀之回答,丝毫未让织田信长满意,他大步走前,将马鞭朝明智光秀头上一挥,言道:“混账,按照你这么说,若是一日未判断李晓之主力,难道我织田军主力,就一直不能动弹吗?”
“到底是近江,还是郡上?”
明智光秀听闻织田信长训斥,脸色一变,言道:“弹正殿下,在下 以为若是郡上没有事先囤积粮草,根本无法支持大军行动。至于到底是近江,还是郡上,还是请主公决断。”
听闻明智光秀这么说,织田信长重重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