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尻雄一野蛮的叫嚷,让井次郎回过神来。
他毕竟已不是第一次上阵的足轻了。
井次郎定了定神,拿住了枪,最重要是口中有了吐沫。
这就是沙场上老兵与新兵的区别。
井次郎的目光盯住了,城垣缺口之处,心底默默地念叨冲进去。
城垣上,柴田军的弓箭,弹丸,仍是劈头盖脸地朝武田军的人潮打来。
在城垣之上,佐久间信盛扯破着嗓子,举着太刀挥动,对着众足轻大吼,言道:“射击!射击!不要停!”
柴田军的武士,以及大将亦看不过去了。
铁炮指挥大将,直接将一名手忙脚乱正填充弹药的铁炮手,往身前一顿,从部下手中直接将铁炮抢夺来亲自填充弹药。
而弓足轻们,更是卯足了气力,甚至将弓弦崩断,亦或者割伤的手指。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佐久间盛政大怒喝道,尽管城垣上柴田军拼命的射击。
但是依然不能将,武田军的冲击之势,压制下去。
轰!轰!
佐久间盛政的身边传来了石头碎裂的声音,原来武田军将六磅炮,进行抵近射击。
大筒足轻几乎是将大炮扛在肩膀上,对柴田军的城垣,进行射击。
而武田军六磅炮,抬进了距离之后,其轰击威力亦得到加强,将喷射出的石弹,铅弹,轰中石墙之后。亦是打得石屑四面飞溅。
一不留神,就有数名柴田军足轻,被割伤了眼睛。
佐久间盛政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武田军攻上来了。
相模国。
一处农庄之中。
顶盔贯甲的武田信繁低下头,捏了一把泥土。
武田信繁将这把泥土,放在手里细细研磨。腥湿的泥土,顿时化作一块一块,武田信繁手上剥落。
“关东的土地,真是肥沃啊!”
武田信繁不由感叹地言道。
说完这句,武田信繁将双手拍了拍。随即侧近就给他送上了擦手的干巾。
武田信廉在武田信繁一旁,紧步相随。
“关东之地,不仅肥沃,亦乃是武士之地,是夺取霸业之资。”武田信廉静静地言道。
武田信繁看了武田信廉一眼,点点头,言道:“不错。北条家独霸关东,据镰仓之地而不臣,此乃本家心腹大患。若不压制北条,我无一日可以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