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摆手说道:“不可,此人昏迷两日,气虚体弱,十指骤然传来剧痛,恐有不测。”
蔡有良说道:“师叔,眼下先让他醒过来,他这么一直躺着,师尊哪里不好交代呀!”
陈剑平听罢心里微微一惊,心想此人当真是心性凉薄。
常敬正在犹豫之时,陈剑平走上前说道:“常敬师叔,床上的这位师兄,印堂发黑,面色青紫,若让他转醒,以银针刺他头上血管放血,应该有效。”
常敬现在才察觉陈剑平进屋,略一沉思,说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可是此人本就虚弱,若是再放血,岂不是雪上加霜?”
若是陈剑平本人,常敬原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他深知后山山谷中捣药仙翁乃是一位奇人,陈剑平又与他交往甚多,适才所说放血之法,又很是对症,所以才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于陈剑平。
陈剑平说道:“寻常头上放血,一般会勒住患者脖颈,放血甚多,床上这位师兄体弱,且咱们只是让他苏醒,不比放血太多,也无需勒颈,想来没什么大碍。”
常敬微微点头,吩咐旁边小道士,将那名弟子翻过身来,在他肩膀、颈部反复按摩揉搓,接着取出一枚银针,在那名弟子左眼眼角往上一寸处下针,只见一道极细的血柱溅射而出,渐渐的,血色由暗黑转为鲜红,不一会儿,血流渐渐止住,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名弟子果然悠悠转醒。
一众人等皆舒了口气,常敬回过头来说道:“陆师兄将你派来,真是帮了大忙呀,原先我还犹豫不决,若能早下决断,这名弟子早就醒过来了。”
陈剑平赶紧说道:“弟子莽撞,常静师叔过奖了。”
常静摆了摆手,指着旁边的蔡有良说道:“这是炼药堂的掌事弟子蔡有良,这两天他一个都忙不过来了,正好你来了,东院的弟子有你照料,西院的弟子由有良照料。”陈剑平、蔡有良二人点头称是。
却说那蔡有良心胸很是狭隘,平日里在炼药堂众弟子中作威作福惯了,昨日听说师尊入室弟子陈剑平要来,他以己之心度人,认定陈剑平此来是夺他掌事弟子之位,因此心中对陈剑平很是提防。
当下陈剑平拱手说道:“蔡师兄,以后请多多关照!”
那蔡有良似笑非笑的说道:“哪里,那里,听闻陈师兄得师尊垂青,功法修行进境神速,不想今日一见,陈师兄于医道一门也颇有研究,师弟我真是佩服的紧呐。”
陈剑平对他印象极差,不愿与他多说,转身向常敬施礼道:“常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