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妖邪手中’,这也是我血口喷人?”
陈剑平被这饮血老祖一阵抢白,顿时哑口无言,涨的满脸通红,他心中激怒,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大石,压得他直喘不过气来,当下,对着饮血老祖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奸邪小人,修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此处又无人可与你对峙,你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你……”
还未等陈剑平说完,饮血老祖狂暴的张开双臂,厉声呵道:“好!好!好!便如你所说,一切皆是在下一派胡言!”
接着,饮血老祖猛地俯下身子,死盯着陈剑平问道:“那么我倒要问问你这位正道义士,我们隐于北疆荒蛮,与世无争,潜心修行,你倒是说说我们是正派还是邪教?为何魔教要灭我,正道也要灭我?为何我的发妻却要永远躺在这玉棺之中?为何天下之大,几无我等立锥之地?”
陈剑平简直是惊恐的看着饮血老祖,只见饮血老祖挥舞着双臂,大声呼喊着:“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呀!我与妻子千辛万苦逃出重围,可你所谓的正道中人,为了逼我们夫妻现身,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我们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为何我妻子跪地自刎以求他们手下留情,而你说的那些正道中人还是食言不肯放过我们的女儿?难道这些人也是正道?”
陈剑平大声喘息着,嘶哑的喊道:“胡说八道!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这嗜血妖人,这些都是你编排的谎话……这些都是你蛊惑人心的伎俩,不可能……”
陈剑平说道这里戛然而止,一口气险些哽在咽喉,因为他的脸正对着玉棺之中的那具女尸。
陈剑平此时心中简直烦乱到了极点,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道不容他,正道也要杀他,那他到底是正是邪?还是都不是?那他又是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若是此时换做旁人,亦或是旁边的齐若雪、纪小武,大概连想都不会想这些,或者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出饮血老祖这番话的破绽,予以驳斥,或者干脆就不承认饮血老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但陈剑平却怎么也绕过不过这个弯,正邪之分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神圣之极,简直不容有半点含糊,在他心中一直认定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从没有过半分杂念,可在这一刻,在这危急万分之刻,陈剑平却深深的被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困扰着——何为正、何为邪?
“哼……哼……哈哈哈……哇哈哈哈……傻子,你这个傻子!”饮血老祖癫狂的指着陈剑平,大声狂笑着说道:“你这个傻子!你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