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柳轻权大吼着挥剑乱砍,陈剑平见状大惊,在身后一把将他抱住,不想柳青权此时疯疯癫癫,力气却大的惊人。
陈剑平只觉一股大力重重击再自己胸前,“哇”的一声大叫,身子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砰”地一声重重的砸进一个马槽之中。
柳轻权大吼一声,飞身而起,一剑刺向马槽中的陈剑平,陈剑平身在马槽之中无处躲闪,只得伸出双臂,一把架住柳青权,大声道:“柳兄弟,是我,你这是为何!”
柳轻权大吼道:“你们这些名门大派,都是一丘之貉,何时在乎过我们的生死!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说着一声低吼,狠命朝陈剑平刺去。
就在这时,柳轻权突然头脑一阵剧痛,耳中“翁”的一声,眼前一片烦乱,无数往昔画面在脑中飞速闪现,柳青权紧闭双眼痛苦的嘶吼着。
猛然间,柳青权只觉得全身一暖,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置身于马棚外的长条石凳之上,天空月明星稀,夜风拂面,四下里一片寂静,毫无半点厮杀情景,或许自己这些天所经历的都只是一个未醒的恶梦。
忽然,柳轻权竟然与陈剑平并肩坐在马棚外的长条石凳上,一壶酒摆在脚边,此外别无他物。
柳青权笑着问道:“陈兄弟,‘血菇’采的分量应该够了吧?这几日便要回山?”
陈剑平仰着头,漫不经心的答道:“嗯,下山也有半个多月了,得快些回山复命了。”听完,柳青权喝了一大口酒,长叹了口气。
陈剑平似有所察觉,转过脸来问道:“怎么?柳兄可是有什么心事?”
柳青权好似没听见陈剑平的问话,瞧着天空半遮半掩的弯月,悠悠说道:“当此天下群雄并起之时,仗剑山庄夹在各大门派之间人轻势微,我自小便过着提心吊胆、动荡不安的日子,每逢大祸临头,全庄上下,也只得如这次一般举庄逃遁。”
陈剑平道:“公道自在人心,柳兄又何必如此消沉?”
柳青权笑了笑,说道:“公道?家父从小便教我,这世间危机四伏,说不定何时便会大祸临头,世间之事,总是万般皆不由人,若非如此,有时我真希望我只是一寻常农家的孩子,哪怕是街头巷尾的一名小乞丐,也胜似整日这般提心吊胆!”
陈剑平默然,悠悠说道:“其实,若真是做一名小乞丐,又何尝不是一件痛苦之事呢!”
陈剑平接过柳青权递过来的酒,平日里他极少喝酒,此时仰头饮了一口,顿觉一股辛辣之气,喉头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