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言,王启玗意识到刚刚是自己害得眼前女子受伤,才导致自己要克制嗜血的习性,只好自认倒霉,却觉得无论是为了这股血腥味,还是为了表示歉意,都应该帮这人处理伤口。
晓于过于沉醉在缘分的奇妙中,根本没有听到智晨的话,否则后来的一连串的故事可能到今天就会截止了。
“你过去坐下,我去找药。”启玗说着话,看着可能陷入冥思的花痴女孩,无奈至极。只好一手拉着女孩的衣袖,一手牵着智晨,带二人坐在餐桌旁,这才开始找药。他生怕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一冲动在他不在的时候跑进地下室。其实,地下一层的会议室是一个很好的屏障,就算进入书房不细细翻查,也不会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是,启玗还是谨慎地避免任何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入会议室,尤其是这种不知深浅的“小孩子们”。
然而,这一系列动作在晓于眼里都是充满爱意的示好。她的心如落入云间,享受着梦幻般的感觉。直到,启玗狠狠地将消毒水擦拭到她的腿上,她才回过神来,喊出了声,“哎呀,疼,疼,疼……”一抬腿,差点踢到王启玗,还好他身手敏捷,只身一闪,本就是跪蹲在地上的他,彻底坐在了地上。
智晨看着娇弱像孩子的老师,看着冷漠的叔叔摔坐在地,放声笑了起来。
这是事故之后,启玗第一次看到智晨能像一个正常的七岁孩子一样嬉笑,对旁边这个脸上都透露着“麻烦”气质的女孩生了些许好感。
启玗借口收拾药箱,留智晨和晓于二人单独吃饭。晓于问了问智晨最近学校的同学怎么样,学校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活动。智晨时而高声唱跳,时而和晓于柔声耳语,一个九零后一个一零后,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之后,智晨和晓于像往常一样,读了故事书,欣赏了两篇诗歌,在智晨的央求下,玩到九点过,智晨才睡着了。
晓于看着床上的智晨,想起了儿时的自己。母亲意外去世,父亲独立支撑起这个家,每天忙忙碌碌,她好想对父亲撒个娇,让他停下工作、停下手中的家务,陪她玩一会。可是,她不忍心,不忍心再向半年内几乎白了头发的父亲提出任何要求。回想至此,她的一滴眼泪落在了床边,泪水散开的声音被启玗听到了。和哇哇大哭声不同,这一滴泪仿佛有了回音,在启玗的心里回荡开来。晓于轻声起身,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刚刚进入梦乡的孩子。
关了智晨卧室的灯,走到二楼客厅时,智晨傻眼了。她有点夜盲症,光线微弱时几乎看不见东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