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童炙热的眼神,晓于脱口而出“最后一根芦苇杆。”她看得出陈童的疑惑,继续说道:“那时候失去母亲,走进了学校,每个人都取笑着我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服,毫无顾忌地讲述着母爱,只有你不在乎那些,却在乎我的感受,告诉我女孩子短发也是美的,告诉我衣服干净就好,告诉我深蓝色的衣服是你认为最美的……我唯一的朋友,在那失去母亲无法呼吸的水底,你是能让我呼吸的最后也是唯一的芦苇杆。”听到此处,陈童眼睛有些红了,他不再忍心责怪这个要去与单身男人同住的女人。
晓于没有看出陈童的变化,一味地说着:“不是你,我看不到父亲的付出,看不到父亲的无奈,看不到自己还有的幸福。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后盾,我会誓死跟随的死党。要不我也不会来这里读研,学费这么贵,考试那么难,我爸连退休金都压了出去。”
“哦,是因为这个呀!”陈童有些失望,又有些期盼,他希望有那一种侥幸,就是晓于可能还没发现这种依赖可以变成爱情。亦或许,只有晓于陪在智晨身边,才会明白在同样失去亲人的晓于身边的陈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陪了她这么多年。“去吧,我支持你,要是不开心,随时回来。虽然不及耀清集团,我在咱们家乡也是暴发户的儿子,知道吗?”
这番对话,被正来找晓于的启玗听到了。尽管站得很远,在人群以外、不被看到的角落,可是仗着吸血鬼的听力,依然听得真切。
而得到了陈童支持的晓于,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如果能让失去父母的智晨得到完整的父爱、母爱,那就是对自己人生最大的补偿、也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成就。那么她再也没有遗憾了。
陈童和晓于和解了,晓于和自己和解了,可启玗和命运又能在什么时候和解呢?
下班了的晓于回宿舍换衣服,才发现没有钥匙,正要依着门,才发现门没有关,差点摔倒。可看到宿舍空空如也,瞬时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直接拨打了“应该不是鬼”,喊道“喂!”
“哦,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启玗镇静异常。
“叔叔,我们还要绕几圈,老师才能出来啊?”智晨将双臂抱在胸前,摇摇头,一脸无奈,这已经是第四圈了,绕着医院走了第四圈了。
“哦,那天把车停在门口被罚了一千,我倒是不在乎这钱,可那工作人员念了我一小时。”启玗原本平静地说,但是瞬间凶狠地念叨着,“谁把这辆车注册我的名下的?还留了我的电话?”远处的Andy应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