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松开母亲,缓缓起身,以极其郑重的姿势微微鞠躬。
“你能再帮我一次么像上次一样”
林强的一腔热血瞬间燃道了嗓子眼。
面对这种放弃尊严的哀求,如果自己有那个能力,早就答应一万次了。
但他清楚,这次的事,距离自己太远了;眼前的山,太高了。
与此同时,夏馨投来眼色,不住点头。
林强会意,想必她要让自己应了,免得乐乐再私自出去惹麻烦。
他只得强行答应:“好的,我最近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会全力用在这件事上,联系我所有的认识的朋友,利用所有的人脉。”
乐乐很坚强,表现得像个大人,林强面对他,更要坚强,即便做不到,也要表达出坚定的态度。
“你爸爸的事,绝对给你一个交代。”
“谢谢谢谢”凌乐乐揉着眼睛,她总觉得,只要这个男人,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过两天再来。”林强拿起包,揉了揉乐乐的脑袋,“越是难受的时候,越要笑出来,不然只会更难受。”
乐乐看着林强坚毅的面容,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吸引自己。
他没有俊朗的面容,只有刚硬的线条。
没有温暖的柔情,只有决然的气势。
多大的麻烦,他都可以解决。
怎样的困境,他都能笑出来。
而在那钢铁的外表下,恍惚又传来了柔软的心跳声。
就像爸爸。
林强告辞离去,关上门,下楼,出楼,毫不避讳地走在审计署的宿舍院中,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
他心中冷笑
我来了,我就是来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林强,随你们说吧。
同时,他脑海中翻涌着与凌晨夫妇交往的一切。
无官不贪,此话不假,但不能理解得过于绝对。
官场是比职场更复杂化的存在,其间规矩与避讳只多不少。最可怕的是,在职场坏规矩了有人会骂你,提醒你;然而在官场,大家只会心中嘲笑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现在的环境中,绝对的清官无法生存,他们是怪胎,是打破规则的人,是异教徒。所以在一定限度内,适当收一些礼,得一些“不得不得”的好处是无法避免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作风要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自己,不作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