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大小小的屏幕前,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对公户的流动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没人能保证只吃不拉,邱之彰给属下压力没错,但这个规矩已经有些极端了。
“只是暂时规定,待新任蓟京分行长就职后,由他安排。”邱之彰对着镜头继续说道,“电网,铁路部门要着重联系一下,避免发生麻烦。”
“是。”负责维系这几个超大客户的领导起身应道。
“诸位。”邱之彰朗然道,“我们冒过很大的风险,付出巨大的努力后,对私业务终于稳定,稍有抬头,此时此刻,我们不能在对公上栽跟头。重组之前,我们蓟京分行的储蓄总额本已在向万亿冲刺。这次重组,让我们多年来的努力几乎腰斩,我明白这很令人沮丧,不过在日新月异的市场经济体质中,这并不致命,如今一年的积累往往会超过过去十年的总和。我们此时的后退,只是为了更加安全的前进。但现在,有人要踩在我们头顶,依附在我们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地蚕食我们的血肉。我们要意识到危机与危险,在感觉到疼痛前稳住局面。”
邱之彰默默凝视了镜头几秒,随后说道。
“董事会看过我的讲稿后,含蓄地询问我是不是反应过度了。”邱之彰大臂一挥,骤然吼道,“我说不,一点也不。我们与蓟京银行的关系就像是一对连体婴儿,不久前做了场手术,突然被分开。我们都清楚对方的一切,我们作为朋友可以心有灵犀,作为敌人更是知己知彼。利率上的攻击,我们已经不惜一切代价攻克难关,但对方显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邱之彰再次抬起那满是凸起血管,坚定而又有力的拳头。
“现在已经不是文明的谈判了。”他的拳头愈发紧握,几乎颤抖起来,每个人似乎都能看到他血管中流淌的鲜血,“对方的一再挑衅,已经将这演变成一场你死我活的拳击。”
邱之彰最后冲着镜头猛然挥拳。
“护好要害,直拳反击。”
“在我倒下前,谁也不能露出疲态。”邱之彰冲镜头微微鞠躬,“就到这里,我相信大家理解了我的意思。”
几秒钟后,稀稀落落的掌声才渐渐响起,惊愕中的人们甚至忘记的鼓掌,总为总行行长,这番言论太过激烈了。
不过邱之彰达到了他的目的,激烈的言辞使每个人都真正紧张起来,这么混日子的话,也许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做些什么。
整个动员会其间,龙源营业厅能抽出身来的人也都集中在会议室,远程视频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