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黄光耀沉吸了一口气,突然加大了音量,“我们刚刚上调过存款利率,理应有5%左右增幅的,为什么在原地踏步?”
“行长”朝东支行长顶住压力解释道,“利率变动的事情发生在上个月中旬,就上个月而言,个人储蓄确实有大幅增加,但这个月受到的影响有限。”
“那是宣传力度不够。”黄光耀连接连拍了三下桌子,“只要我们利率一天有优势,揽储速度就不应放缓,蓟京那么多银行,几万亿的资金,我们有太多机会了。”
“另外,对公最近毕竟也受到影响,拉低了存款余额,这方面的损失我们也在全力弥补中”朝东支行长再次辩解道。
“让我看到结果。”黄光耀指向祝丰山,“东区支行在这次风波中损失最大,但看看现在,才过了一个月,就捞回了80亿,凭什么老祝能做到?”
朝东支行长不得不低下头,赤裸裸的数据无可辩驳。
祝丰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自行辩解道:“黄行长,这个增幅主要是源于两个对公大户,并非自然营销增长。”
“老祝,不用劝我。”黄光耀摆手笑道,“我说了,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大家并没有尽力,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每个人都该拿出与你一样的工作热情,我们才能共度难关,只有你一个拼死拼活保住蓟京分行的增长,这太不公平了。”
“”祝丰山无言以对。
林强更是暗暗皱眉。
黄光耀几句话明着是夸奖祝丰山,但在这种会场上,公开表彰几乎等于捧杀。在其它人听来不免变味若不是祝丰山做的如此突出,其它人也不必被这般责骂。就像一个班上的孩子,其它人都不及格,只有一个人乐滋滋地得了满分,通常而言,这个满分的孩子都会被孤立,而老师夸奖得越厉害,孤立得也就更厉害。
看见新行长来了就这么卖命?
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这个时候拉来对公大户?
平日看起来和和气气,真有机会的时候,立刻动刀子啊老祝。
这种羡慕嫉妒恨在同级心中暗暗滋生,他们已经全然忘记了祝丰山之前地位岌岌可危的事情。
笑贫不笑娼,在祝丰山受难的时候他们窃喜。
当了婊子立牌坊,在祝丰山得意的时候他们唾骂。
而引导大家窃喜唾骂的,正是坐在会议桌中央的黄光耀。
“既然大家不表态,我就直接提工作目标了。”黄光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