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两人以前并没有什么交集,而是就这个高三开始突然亲近了起来。
裴逸对这个萧岚谈不上好感。
不光是因为他喜欢席薄,而是觉得从外界对萧岚的定义,他就觉得这人过于傲慢。
不过要是萧岚知道裴逸心里所想,只怕会笑得更加厉害。
她傲慢?
她这样还是傲慢的话,那大魔王岂不是更厉害。
“裴逸,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放学时间、我们着急回家吗?你拦路拦着还不准我笑了嘿?”萧岚也只有在对大魔王的时候会语噎,对别人、向来都是战斗力爆表。
裴逸被她怼的无话可说,两眼瞪看着萧岚、对于这样一个彪实的女汉子、他也是知道这个词的。
“还有,你问我笑什么?那我告诉你我笑什么!”萧岚摆在脸上又可以堆笑了一次,开口,“想约我家大魔王吃饭就直说,搞那么弯弯绕绕的干嘛。啰里八嗦的。”
其实在听到上半句的时候,直觉告诉裴逸就不想听到下半句。
果然是没好话。
裴逸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涨的极红。
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羞的。
萧岚拐着席薄的胳膊离开了裴逸的视线,经过萧岚这么一说、裴逸要是再开口就显得略次了。
他心里也清楚。
可是对于这个萧岚,他除了瞪一眼也没办法。
席薄本就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自然也是顺着萧岚的力道在裴逸那双还带着期许的眼神中离开。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中后。
放在房间里的那灰色的花骨朵依旧还是含苞中。
她又针刺破指尖,继续滴着鲜血喂养。
白泽……很快了。
这是最后一天。
三滴过后,席薄亲眼看见原先还是花骨朵的灰色花苞此刻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链接着她心脏的部位、隐隐作痛。
她知道,这是在分离的症状。
白泽在她心脏处开始分离了。
这是一种被心脏剥离的疼。
最脆弱的地方被折磨,她也能低头一声不吭的忍受。
事关白泽,亦师亦友。
她内心期望白泽要远远大于这种钻心之痛。
一直到白光消失,花骨朵吸收了最后一丝耀眼。
花瓣从灰色变成雪白。
花苞也绽放开来,花蕊是如鲜血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