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拉着脸,像个生气的家长,“听清楚了?!”
“嗯。”
傅知微又心虚了一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点头,“听清楚了。”
可是,听清楚了又如何?
她很早之前就听过这番“医嘱”了,可是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很多人不是你想不见就能不见,很多事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
比如今天晚上,那几杯把她的心浇得冰冷彻骨的红酒。
医生走后,空气有些冷凝,傅知微正想着要说什么,沈竞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沉着脸去阳台接电话,傅知微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护士来换药,看到护士拿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进来,傅知微就知道这些药水估计得滴到半夜。
转头看了一眼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颀长的背影几乎没隐入夜色,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唇线紧抿。
不知为何,傅知微心里蓦然涌起一丝内疚。
约摸五分钟后,沈竞年打完电话推门进来,傅知微已经坐了起来,转头朝他微微一笑,“三哥。”
沈竞年沉着脸,从鼻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用和我客气!”
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难道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