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范连城可能想都不想就拒绝。
然而时间过去那么久,他不再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父亲的鬓角也白发丛生,好歹吃过些平常生活中的苦头,也该懂事些了。
例如那位叫做李柳的校友,本来跟范连城之间存在着似有若无的暧昧,一转头却跟家里有钱的那位白人在一起,背起了名牌包,还换了辆宝马Mini代步。
范连城不傻,其中的关键他当然清楚。
虽说因此意识到两人并不合适,思想观念截然不同,可发现真相后的疲累感,一直都残留在心底呢。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感情并不仅仅只是喜欢就可以,掺杂着太多外物。
而赵鲟他们,花家里的钱,借着学习的名义花天酒地,范连城几乎没见过这家伙将同一位白人姑娘带出来两次。
至于同胞,圈子就那么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把名声搞差的念头,赵鲟几乎不对她们下手,唯一的例外是初恋,后来惨遭劈腿,就此堕落。
从酒店离开时候,脑海中有着万千思绪。
想到了据说小时候跟自己见过,但却毫无印象的“未婚妻”,也想到了如果真的暂时休学,自己接下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到底还是太年轻,这么点小烦恼就已经足以让他唉声叹气,坐着酒店安排的劳斯莱斯回到学校……
次日早上。
范连城起床很早,迷糊着刷牙洗脸后,才记起自己已经不用去咖啡馆打工。
发了条讯息给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说是待会儿去找她,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她问完账户后将钱打给范连城,总共一万两千英镑,说是多出来的钱帮她买台笔记本电脑就行。
父亲担任检察官,母亲则是律师,在纽约有房子,自己又能接到些工作,属于还算不错的中产家庭。
见她真的这么快就还钱,嘟囔了句小富婆之后,范连城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附近的某座小商场,按照要求挑了台苹果笔记本,爽快地刷卡结账,紧接着又为自己看起手机。
眼馋阿德里安的新款N95已经有段日子,刚巧还算“富裕”,自己还掉信用卡后能省下一笔钱,因此产生换手机的想法之后,顿时便按捺不住。
在展示台前拿着手机翻来覆去,还试了试似乎很厉害的照相功能,开口询问店员说:“这款手机目前最低价是多少?我看你们这里写着可以回收旧手机,我的诺基亚5300现在能卖多少钱?”
“如果办理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