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坦白说,你今天的话让我很难做,如今的军统军已经不是原来军统局了,但我余笑蜀还愿意做以前那个余笑蜀。”
季秀峰脸上变色,用拐杖点了点桌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以前以后,你以为我来是为了钱?”
余笑蜀也到没有废话,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接对着季秀峰的面孔,按下了**。
“你要干什么?”季秀峰大惊失色。
史秉南也颇为意外,道,“笑蜀,不要冲动。”
“你,你这是做什么?”季秀峰极度紧张,声音都变了。
“季先生,我这个人黄埔毕业之后,一向做特务工作,比较直接,我还记得您在课堂上对我们说,行动实干才能兴邦卫国。”他的手指从枪侧滑到扳机上,季秀峰的眼珠也跟着那手指转动。
“我就说句痛快话,你愿意干,就收下这钞票,宪兵司令部也好、新政府警察署也罢,我们一起干,你仍然是我的老师。不干呢?也不要紧,我余笑蜀已经落了水,丢了你的面子,你就拿这只手枪打死我!”
余笑蜀说完才放下手中的枪,和钱一起从桌子上推了过去。
季秀峰喉头咕噜一声,额头上的汗就滑了下来。
他歇了好一会,才伸出手去,把钞票抄了起来。
这一紧一松之间,季秀峰完全被余笑蜀的气势压倒了,他再也不提什么陈立夫、市党部,当场签了文件。第二天,就随史秉南一起去拜见竹内行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