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今史秉南的权柄已经今非昔比。
不管是不是事出偶然,这大概是对史秉南的苦心经营最好的回报。
在丁默邨到来之前,机构内部挂牌了,办公场所也换了,整套班子也顺利地搭建完毕,史秉南已经将特工总部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眼下的局面,对丁默邨这个空头主任来说,多少有些尴尬。
然而丁默邨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不然何必退了国府的位子,又来这里挣利益呢?余笑蜀预感,丁默邨和史秉南的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走进全新装修的主任办公室,果然比他们这些处长的高一个档次,不但一套红木家具是全新的,还配了时下最流行的法国进口沙发和纯橡木的办公桌,阳光从朝南的大窗洒进来,整间屋子显得宽敞明亮,在屋子向内的一角,还带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丁默邨却站通向卫生间的转角处,正在和史秉南聊着什么。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上级、我们特工总部的主任委员丁默邨先生,这是总部一处处长余笑蜀、二处处长李沪生。”
“丁主任好!”
丁默邨眉头微皱,和余笑蜀握了握手,却拍了拍李沪生的肩膀,显得分外熟稔。
“大家都彼此提前了解过,就不说废话了。我这次从香港过来,起了不少风波,战时条件有限,只有英商的轮船班期还算准时,来晚了,辛苦你们了!以后大家就是同志,希望我们能够团结一致,服务友邦,争取和平。”
丁默邨个子不高,却极瘦,眼窝深陷,看起来健康堪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们坐下聊?”史秉南说话。
“来、来,”丁默邨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不坐主位,却一屁股坐在身旁最近的沙发上。
“那我们就直入正题,我昨天和秉南去了重光堂对华特别委员会,和竹内先生做了交谈,目前上海的治安局势十分严峻,去年日军进驻上海以来,反日分子以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作为依托,屡屡展开暴力恐怖活动,迄今,已经发生将近一百起针对新政府官员和日本军人、侨民的暗杀事件,平均不到五天,就会死伤一个人。”
“令人发指!”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这些案件绝不是普通的治安事件,对日本当局重建东亚和平的信心、对本地市民安居乐业的期盼,都是沉重的打击!租界巡捕房打着中立的旗号,对这些暴力活动暗地纵容,尤其令恐怖事件愈演愈烈,濒临失控!”
“特别是唐开诚老先生遇刺,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