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雌黄,蛊惑人心,宇文晋,你以为会有人信吗?”
他心中已满是杀意,不再期待将宇文晋和元祖收归麾下,抬了手,欲让弟子发起攻击。
一直沉默的洺玥终于开口,声音冰冷淡薄得如初凝的湖冰:“问天,你要拉着这么多人给你陪葬吗?”
问天闻言大笑:“我莫不是听错了?你们只有四个人,而这里有近千寒弦弟子,若得我诏令,其余八峰奇门万名弟子也会火速赶到。你怎敢出此狂言,未免太小看寒弦宫的实力了吧。”
洺玥嘴角轻勾,神色依旧淡若水,冷如冰:“不,是你太小看我了。”
如此淡漠的神情让问天的不安感陡然而生,他凝视着洺玥,眉头紧锁,不知生死战前,对方缘何有恃无恐?
就在此时,一名弟子仓猝来报:“宫主,不好了,有人攻上了峰顶。”
问天心中一凛,喝问道:“什么人?来了多少人?”
“弟子不知,但来人都是武功高手,我们……撑不住了。”
问天猛然转头看向洺玥,目光中已有了一丝慌乱,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吗?他怎么还会有帮手?
而后,眼前的一幕,让那一丝慌乱迅速破土而出,枝开叶蔓,遍布了双目。
逆光之处,无数白影飞掠而来,像白隼般联翩而至,轻灵落于洺玥身后。这些白衣人身着寒弦宫旧时的白色宫服,除了双腕上戴有银色护腕,衣饰佩剑上均无任何纹绘,素若清霜,净如银雪。
“是寒弦子弟!……怎,怎么会?”问天颤声道。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已经死去的寒弦弟子的怨魂来向他复仇了。
当年宇文晋找到流落在外奄奄一息的洺玥后,将他带入了极南山谷隐居起来。在这十年中,宇文晋暗中搜寻旧部,培养新人,亲手带出了这样一批精锐子弟。他们秉承着寒弦宫上善若水的心境和坚韧如冰的意志,在衣饰起居上清寡无奢,在武学造诣上出类拔萃,隐忍蛰伏了十年,终于回来一雪前耻了。
为首一人抱剑行礼道:“禀少主,八峰奇门的弟子已尽数被围困。”
“可有伤亡?”
“依着少主的意思,我们并未下杀手,只是将他们都困于峰顶,无法听从问天调遣。”
问天的震惊已经到达了极点,短短时间就能将八峰弟子围困?白衣人的武功岂非远在寒弦弟子之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窘境,若非要争个鱼死网破的话,那他身后这千余名弟子的胜算又是多少?
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