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弦宫后山的石桌上,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已经对着一盘阵法玩了许久。
江徵歆的臂肘支在桌子上,手托着腮,小脚不安分地一晃一晃,笑吟吟地道:“祖先生,你再不快点,这盘荔枝我要全部吃掉喽。”
元祖没抬头,连眼皮也没动一下,目光紧锁形势胶着的阵局:“这阵法看着简单,怎么破起来如此难,你再容老夫想想,荔枝你慢些吃,给我留点。”
这些日,洺玥和宇文晋忙着整顿宫内事宜,江徵歆和元祖就在后山切磋机关阵法,至于小桃嘛,放进了山的野猴子,萍踪浪影,能回来就不错了。
又过了一会,元祖仰天长叹一声,终于放弃:“你告诉我怎么破吧。”
江徵歆喜形于色,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大眼睛盯着元祖骨碌碌一转,笑着道:“可以,不过有条件。”
“啥?前几日也没提条件,怎么今日倒讲起这个来了?”元祖手抱在胸前,乜着眼道:“以后离晋老头远点,少学他那些花花肠子。”
“与宇文先生无关,我是和我哥学的,不过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元祖被捏住了软肋,赶忙拦住她:“好好好,你说,什么条件?”
江徵歆想问关于洺玥的事,但又不能太直接。
“你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比如……你当年是怎么幸免于那场宫难的?又是为何出的家?”
元祖面色一松,呼了口气:“嗨,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条件呢,这个简单。就是当年中秋宴我喝多了,去小解的时候走迷了路,一不小心掉进了后山的阴沟里,不知道是酒劲还是软筋散的药劲儿上来了,我怎么也爬不那阴沟,后来就睡死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发现大家都死了,只有我一人还活着,悔恨不已于是出了家。”
“那宇文先生呢?”
“晋老头当年受了重伤,古焱教的人以为他死了,其实心口那刀偏了半寸,没死全,在我醒来之前他已被赶回寒弦宫的旧部救走了。”
江徵歆点头道:“看来上天是会保佑好人的。”
“那小玥呢?”
终于问到了洺玥。
元祖想了想,才答道:“唔……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宇文提起过宫主当年被带回了古焱教,应该是想确认后再杀死,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你得问宇文,宫主的事,他知道的比我多。”
江徵歆可不敢去问宇文晋,他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就能猜出她的心思,所以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