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由子偿,无辜人的鲜血他不想沾染。
等江徵歆走到马车前,帘子后的目光一下变得柔和,伸出手摸了摸江徵歆的头,然后拉她上车。而江徵羽并未及时跟上,他迟疑了一下,又回身向洺玥抬手致了谢,然后才掀帘上车。
在保护欲的作用下,所有的哥哥都会对有能力把妹妹拐走的男人怀有敌意和戒心,但江徵羽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见对方态度温和,以礼相待,便不再像刚刚那般横眉冷目,而是还之以礼。
马车缓驶,护卫们纷纷翻身上马,跟在马车后面徐徐远行。
江徵歆透过马车窗看着洺玥愈来愈远的身影,思念已上心头,此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他的机会和理由…….
洺玥亦是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默默无言,他知道,天涯咫尺,江湖潇洒,聚合离散全凭本心,若想相见,没有什么能约束自由无羁的江湖儿女,没有什么能阻挡那一腔热血,一念情思……但他也知道与她最好的结局已是如此,不相见,便不相恋,不相恋,便不相伤……从此江湖路远,咫尺天涯……
……
……
一路上,江徵歆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与江徵羽和离渊说了,细讲了寒弦宫与古焱教的仇恨纠葛,未提及自己对洺玥的暗恋之情。
离渊固然信江徵歆,但也怕她受到寒弦宫蛊惑,对预言之事仍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在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打算对寒弦宫动手,以免造成冤案。
总之江徵歆是接回来了,二人看她安然无恙便觉得很好,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三人的心事也逐渐放下,欢笑谈论如常。
……
数月后,崇华居。
一位身着湖蓝色长裙的妙龄少女走进来,与掌柜言明要包下整座酒楼月余时日,说罢从腰间解下一袋金珠递与掌柜。
掌柜并未露出欣喜之色,也未接过金珠,而是问道:“不知姑娘打算何时入住?”
“即刻。”
“若是姑娘明日来都好说,只是今日敝处多有不便,烦请姑娘另寻别家吧。”
蓝衫姑娘叶眉微挑,声色略冷了些:“我正是看你这里最为萧瑟无人才进来的,别家我也看过了,人多喧闹,烟熏酒臭,我们阁主肯定不喜欢。你若嫌钱少,我再加一袋金珠与你也无不可。”
掌柜陪笑道:“并非小店故意怠慢,坐地起价,而是今日有贵客在场,已不迎客了,姑娘难道没有看到门口立的歇业牌子吗?”
蓝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