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敲门,白深深赶忙拦下他:“别……别去……”
两人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打开了,洺玥一袭烟霭色软纱长袍站在门口。
他睡的很浅,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便醒了,在开门之前已将病倦之态全部隐去,神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白深深盈盈施礼道:“抱歉打扰公子休息了,听闻公子病了,所以深深特来探望。”
洺玥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偶感风寒而已,倒叫白姑娘挂心了,请进来坐吧。”
白深深怔了怔,见洺玥神态如常,不像是患了重症,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进屋后,她将一只玉盒放到桌上:“这是宇文先生托我为公子寻的药,很抱歉我只寻到了两枚,日后定会尽力再为公子多寻一些。”
“此药难寻,仅这两枚便已经很为难你了,十分感谢。”
白深深微笑道:“公子哪里的话,我虽不在寒弦宫学艺,却也是寒弦宫的人,能为公子略尽绵力是幸事,公子又何需与我言谢。”
白深深本为寒弦宫一位门主之女,父亲死于那场宫灭后,母亲一直郁郁寡欢,没有多久也撒手人寰,于是无依无靠的她只能独自来京投奔舅父,却不想在途中遇到歹人,幸得江徵歆施手相救,才活了下来。
这些年来,为了不让旧部子女流离失所,宇文晋一直在寻找寒弦遗孤,然后带回极南山谷抚养长大,唯有白深深是两年前才被宇文晋找到的。那时她已长大成人,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也不想离开无泪楼,所以便没有跟随宇文晋回到寒弦宫,而是留在京中暗暗帮寒弦宫寻找玄铁匣的下落。也正因此,洺玥他们才会知道地宫通道之事,才会轻松解开了江徵歆的万象星盘阵,才会得到了无泪楼的承诺。
白深深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了洺玥好一会,又执着问道:“公子真的只是感染了风寒吗?”
洺玥笑了笑,点头道:“嗯,不小心淋了场雨。”
其实洺玥这次病倒是因情伤牵动了心脉,他本不想骗白深深,但因心脉受损之事除了宇文晋无人知晓,洺玥也不想别人知道后白白为自己担心,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白深深未寻到丝毫破绽,一颗心放了下来:“原来公子真的只是受了凉,这都怪歆儿,非要那么冷的天和公子去看灯,结果好了,都病了一场。”
“她也病了吗?”
洺玥听到江徵歆病了,心中有些发紧。
白深深点头:“嗯,不过只是发热而已,吃过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