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木衲的看着他的遐想,这么一刻,我有一种错觉。他不像一个企业家,他像一个父亲。
一个想孩子,一个念孩子,一个爱孩子的父亲。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一定笑得很开心。盼了十个月的亲骨肉,初次见面,印象很深刻吧!
孩子被丢失的那一刻,可能笑破灭,可能心沉痛,也可能生不如死。丢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代价太大了。
从那以后,他们的心就被悬挂起来,再也无法落地,时时刻刻多了一份自责和挂念。
有些事情不是时间久了就可以淡忘的,牵挂是会成为习惯的。时间越久,牵挂的执念也就越重。
沉默后我由衷的安慰,“您的孩子一定还活着,如果将来你有机会找到她,你可以告诉她,你很想她。我觉得,她如果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可以谅解你的。”
“我也希望她可以谅解我。等我找到她,不仅仅要说想她,我还欠了她一句二十几年的对不起。”
沉淀了二十年,这句‘对不起’太深刻了。
这句‘对不起’,它可能是一种态度,可能是一种表达,但也有可能是一种罪证。但这句‘对不起’,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取决于被道歉的那个人。
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惆怅心情离开了这栋办公大楼,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朝贺甜鱼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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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几天,贺甜鱼的情绪慢慢的平缓了过来。还和我聊了一下自己在国外那些有趣的事情。
我很是心不在焉的敷衍着。
看到我不在状态,她问我怎么了,“你从进门开始就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心事?”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起早几天她对我说谎的事情,我犹豫了一下开口,“甜鱼,我认识你几年了?”
“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啊,七八年了,怎么了?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七八年了,做了七八年的朋友,你告诉我,你对我说过几次慌?”
她漂亮的脸蛋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僵硬,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褪去,“你、你怎么突然这样问?我能有什么事情是骗你的啊?”
我眼神冷了下去,很是失望的看着她,“你确定你没有?我早几天问你,你认不认识顾泊南,你告诉我你不认识。可事实上,他曾经就是我的男朋友,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而我,因为车祸,选择性失忆,我忘记了他,忘记了关于他的一切,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