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我看着歙砚是个好的,你多提点提点。”
沈馥闻言也是眉头微皱,如何出府的确是个问题,她要是去不了,到时候沈郁母女俩免不了给她扣一个妄自尊大,不赴宴会的轻狂名头。
这点焦虑如同轻云一样笼罩在她的心头,然而等到她的目光落到隔着屏风落在床上正酣眠的沈泉身上的时候,轻云顿散。
不论如何,她是必定要借着长公主宴会的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两位的,沈郁下那样狠手,她不好好回敬,怎么对的起泉弟今天的一身伤呢?
“娘,咱们出发吧,沈馥应该还老老实实待在藏珠院里头吧?”
半个月以后,沈府门前停着一辆红木披锦马车,外头悬挂着一枚镌刻莲花刻印沈字的玉牌表明沈府身份,而沈郁一身二色穿花裙,云鬟上一枚芙蕖吐露步摇,显得格外清纯,此刻正带着点得意仰面询问周芸。
“自然不会的,你爹发了令,不许她出府,她还能翻天不成?今日长公主宴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周芸春风得意的拍了拍沈郁的手,目光落在沈府门口,轻蔑的笑了笑。
嫡女又如何,舅家有权有势如何?在着内宅里头,还不是各凭手腕么,日后日子还长呢,看她怎么搓磨那一对姐弟。
“姑娘,正院那两位已经乘车走了,府中上上下下都得了令,不许放姑娘出去呢?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藏珠院,软玉早早的就从下头的小丫头片子那边儿得了周芸母女出发的消息,连忙小跑着进了沈馥屋子里禀报,沈馥抬手从妆台上拈起一枚珠花,目光落在院子里一棵探出院外的合欢树上,抿唇微笑。
“咱们这就走,软玉,去把梯子拿来,咱们爬合欢树出去!”
这番话听的软玉目瞪口呆,几番欲言又止,在她看来,自家姑娘可是正儿八经大家闺秀,怎么能爬树出墙呢?只是她深知,小事上还能劝劝,到了大事,她终究没什么话语权。
但沈馥却不觉得爬树有什么不可以的,前世她做王妃的时候,有段日子蔺殊过得不好,她也被折腾的出不了府没法走关系,不都是这么来来去去的吗?再说了,这会儿合欢花开的正好,一树的花朵替她打掩护,正好。
“姑娘,您可小心一些,莫要摔了。”
软玉扶着沈馥小心翼翼爬上楼梯,虽然沈馥攀爬树枝的动作出乎她意料的娴熟,但软玉还是担心的不行,哭着一张脸,活脱脱像个老妈子。
“软玉,没事的,你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