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后当机松开,男儿家温热触感透过布料,惹得沈郁俏脸含春,眉眼带情,谁晓得宋衿一心只在沈馥,半分眼神都没给沈郁。
“侄儿先行告辞,我与藏珠许久未见,心怀挂念。”
沈郁本还满心风月,芳心萌动,想要与宋衿攀谈一二,宋衿嘴里藏珠两字却令她登时面色不佳,忍不住甩帕跺脚,满脸晦气。
“爹爹,这又是谁,怎么找姐姐去?”
沈琛心情颇好的喝着茶,对于沈郁那一脸晦气也没看见,笑弯眼,悠哉悠哉拿着邸报审阅,一句话却折腾的沈郁匆匆忙忙就往藏珠院赶。
“表公子!”
藏珠院这边,沈馥还昏昏沉沉的卧病在床,宋衿就已经立在院门口,喜得软玉喜上眉梢,却又皱眉犯难,内心暗自计较道:“如今这藏珠院里都是些年轻的丫鬟媳妇,没个管事婆子,要是坏藏珠院名声可如何是好?”
宋衿双手拢袖,拎着要给沈馥的一堆礼物,如松立在门口,眼神清澈,眉眼温柔,目光拂过软玉脸色,心里先有计较,视线又远远落在沈馥屋子的影壁上,长长一叹,拱手作揖,直吓得软玉众人连连躲避,宋衿可是主子爷,她们这些人哪能受他这一揖?
却见宋衿也不起身,只缓言轻语,一字一句都带着细微的商量意味,饶是软玉,也心思动摇,只听宋衿说道:“我与藏珠虽有婚约在身,如今我终究是外男,诸位不愿放我进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心忧藏珠,不知能否通融一二?”
日光柔和,落在少年郎身上,宋衿的脸微微抬起,清澈眼神里含着对沈馥极大的关心与担忧,同软玉对视,软玉心下一软,目光挪开,落在宋衿手背上一处伤痕上,虽然淡,却仍旧看得出,如同美玉有瑕,她不由得想起这道伤痕的来历。
那年冬日,夫人病故,姑娘一人守灵,也不晓得是谁坏心肝,火笼上不罩铁丝罩,又用的是容易溅星的劣碳,彼时周芸新宠,谁敢冒着霉头照顾姑娘?她又被打发去浣衣,等到听见消息的时候来不及了,火星点燃灵堂白布,那会儿表少爷也小……不要命一样冲进火场,就那么抱着姑娘冲出来,手上的伤,就是那时留下的。
软玉想到这里,紧皱眉头逐渐松开,她抿了抿唇,显得颇为不忍,别开头无奈开口,却让宋衿喜上眉梢,只听软玉严肃道:“表公子,奴婢放您进去,可是要一直陪着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不好听,您也要有点分寸,”
换作别的主子给软玉这么半威胁半警告的说了一通,指不定就要撂挑子走人,宋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