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在沈家周转实在太苦,有个人这般惦念自己,终究是好的。
“咳……我说,我还在呢,注意点。”
蔺赦被宋衿晾在一边,活脱脱就是个碍事的柱子,他望着宋衿对沈馥一往情深的模样,却觉得心头滞涩,半分打趣之心也生不出,只能眉头紧皱,侧首避开眼前这郎情妾意模样,眼帘低垂,掩盖住外泄情绪。
宋衿还要在跟沈馥说什么,在藏珠院里伺候的丫鬟此刻跑进屋子,对着宋衿恭恭敬敬一礼,脆生生开口道:“宋二郎,阿郎有请。”
宋衿听闻是沈琛有请,就算再怎么不舍,也只能起身,目光在纱幔上滚过一圈,长叹一声,才转身对传讯丫鬟点了一句,不乏警示意味:“好好照顾你家娘子。”
蔺赦余光瞥见宋衿对沈馥如此上心,更是如鲠在喉,好不容易挨到宋衿离开,他才捡个垫着芙蓉穗褂鱼目绫的绣墩坐下,扬眉一声问的沈馥呼吸一滞:“你在你父亲书房那般大胆,可有想过隔墙有耳?”
博山炉里头的烟气骤然变大,朦胧光线,沈馥蔺赦两人隔着纱幔对视,气氛凝重,软玉紧张的手心沁汗,沈馥双唇抿紧,好半晌,她才涩然开口,语气里满是苦涩:“……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蔺赦支着下颔看她,心湖涟漪阵阵,一想到沈馥苍白脸色,到了嘴边的逗趣打了个转,吐出口时就成安慰言语,他低头拨弄着腰间玉佩,显得散漫至极。
“只有我知道,别担心。”
沈馥此刻还在发热,呼出的气息都滚烫,方才也就是凭着一口气强撑不倒,脑子里还计算着如何封口蔺赦,此刻一旦松下那口心气,骤然摇晃着栽倒在床,发出轻微声响,却惊动软玉跟蔺赦两人。
“姑娘!”
“藏珠!”
蔺赦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好不容易好转的沈馥折腾的再次昏倒,一时间急火攻心,顾不得什么礼仪,一个箭步上前就掀开那层纱幔,惊的软玉低呼,责备话语却在看见蔺赦紧皱眉头与担忧神色时骤然平歇。
“……九皇子,您注意些,别让姑娘受风,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蔺赦的手掌攥紧床幔,手背上青筋隐约,目光掠过沈馥因病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忍不住伸手试图抚平,指尖却停在半空,不敢,也不能再往下一寸,因为沈馥,是他兄弟的未婚妻。
“嗯,照顾好她,沈府若是有变,你在合欢树上悬挂布条,这件事不用告诉你家姑娘。”
蔺赦临走前向软玉叮嘱,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