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不重金银,好香须用金银买,平日里未曾注意,让大姑娘见笑。”
沈馥不语,心中却讥讽不止,鸡鸣寺与沈家相熟,每年过年时,沈老夫人,也就是她祖母,都要去鸡鸣寺上香祭拜,她身为嫡女,多次跟随,自然晓得鸡鸣寺香气清幽,与圆融身上气味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由此可知,这圆融和尚,是个实打实的冒牌货。
她颇有兴致的思考,周芸一贯不受老夫人喜欢,连累沈郁也不被待见,老夫人甚至为此留居江南,唔,好像是为娘家一位嫡亲侄女对沈琛一往情深,却没能嫁进沈家才闹脾气,不过么,鸡鸣寺,周芸是一回都没去过,所以这圆通的身份周芸知不知,尚是未知,她倒是可以做做文章。
想到这里,沈馥脸上笑容越发浓郁,看的圆融好生垂涎,下意识就想往沈馥那边靠,软玉却径直挡在他跟前,满脸不悦,沈馥视线扫过两人,含笑开口道:“先前大师说邪祟在我身上,不知除却念经,还有法子消减没有?”
圆融这会儿色迷心窍,听沈馥口风松动,更是巴不得把自己性命都送过去,连忙摸出一串檀木念珠,抬手就想帮沈馥戴上,更惦记着伺机占便宜,沈馥哪能如他所愿,更不愿让软玉被这个和尚占便宜,索性拉着软玉往后坐,手指轻点摆茶小几,示意圆融:“大师就放在这里吧,毕竟是未出阁之人,不便与外男接触。”
她姿态端正口风不松,半点缝隙不露,圆融也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再看沈馥,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珠串放在小几上,车轮滚动,车马很快走到方才沈馥看见的、卖糖炒板栗的摊位边上,马车停靠,软玉就想下车,偏偏圆融,堵在门口。
“大师,稍稍让一让。”
软玉心里自然看不起这个假和尚,偏偏这个时候又不好撕破脸皮,只能挤出笑容,商量着想让圆融让开,圆融好似听不见,好半晌才挪开脚步,他可惦记这对主仆许久,既然当主子的不好上手,这么个小丫鬟,他摸摸搂搂,可就不算什么事吧。
他打的好算盘,眼见着软玉提裙抬足,就要从他面前走过,圆融一只脚已经跨出半步,就等着绊倒她,好一亲芳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软玉却无心注意一般,狠狠一脚踩在圆融脚背,疼得他痛呼出口。
这些小动作沈馥自然都看在眼里,也就不打算帮圆融说话,她一面品茶,一面装作若无其事,十分关心的开口询问道:“大师,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外头太冷,您也怕冷?”
这档口,软玉已经下车在买东西,圆融只觉有机可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