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蹭过沈馥额头,蹭起层油皮,哐啷声碎在地上,骇得软玉匆忙拦在沈馥跟前,沈馥额头刺痛,却无言,只抿唇立在帘外,沈老夫人含怒声音从后头传来:“小小年纪便这般狠毒,我问你,那日与齐姨娘换,是不是你早就谋划好的?本想着坑害你携宁姑姑,却误打误撞害到齐氏身上?”
这话说的狠毒,好似沈馥这般心机深沉,听得软玉不平,欲要开口替沈馥辩解,却被沈馥捏着衣袖一扯阻挠,她兀自不平,沈馥却云淡风轻,掀开帘子,看见沈老夫人面色苍白,这会儿却气的身躯起伏,当真是气狠,看见沈馥便更是不满,目光似要啖人,沈馥温柔坐到她床边,轻描淡写道:“倘或孙女当真要对携宁姑姑下手,那必定不可能选择家庙,如今孙女也同祖母您开诚布公说说掏心窝子的话,这沈家,正院里头,娼妇最恨,携宁姑姑与我无冤无仇,倘若要害,必定对周氏动手,再说,如今过年,女眷一概不出门,孙女如何得知家庙祸事而提前祸水东引?还望祖母明察。”
她毫不遮掩点破自己跟周芸不死不休,反而惹得沈老夫人心气稍平,却仍颇为狐疑的看沈馥一眼,不信道:“你携宁姑姑是什么心思,我不信你半分不知,齐姨娘更是怀有男胎,一旦分娩,便是泉哥儿敌手,难不成你半分不怀算计之心?”
“泉哥儿如今什么年纪,齐姨娘腹中那个孩子什么年纪?待他成长,泉哥儿早便独挡一面,更何况年后,泉哥儿就要去聚贤学宫读书,如何会怕个黄口小儿?”
沈老夫人暗自心惊,沈馥却好似不察,温温柔柔替她掖被,又回头唤道:“软玉,去再给祖母拿个软枕来,瓷枕太硬,这隆冬腊月的,也冷,再让重峦姑姑拿汤婆子,我给祖母放褥子里头,快去,别磨蹭。”
软玉担心着沈馥,乍闻此言才稍稍放心,起身出门吩咐去,沈馥又回头,起身屈膝道个万福:“祖母安心休养,孙女再去看看齐姨娘,至于家庙这事,不敢说全权交给孙女,但孙女也不会坐视不管,还望祖母宽心,幕后黑手定要给些代价的。”
此时朔风入门,沈馥字字句句凌冽,藏着后宅里不常见的血腥果决,沈老夫人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年轻时,入宫选秀朝拜的皇后娘娘,不由得心神不宁,合眼平复,但再抬头时,却看不见沈馥身影,额上早已冷汗涔涔。
“齐姨娘,那日对你动手之人,可有什么蛛丝马迹遗漏?这事儿不仅害你,还令我无辜蒙冤,我不乐意这般浑浑噩噩,定是要动手查算,你且同我说,我不会轻饶对方。”
齐姨娘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