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如何才能让周芸出错,沈老夫人见她振作,不由得稍稍放心,又安慰勉励几句,就放携宁回屋,却对携宁已经上心之事毫不晓得。
“阿郎的意思是什么?这桩事,我终究不好开口的。”
周芸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姜后为给周芸撑腰也着实是下血本,先时派白鱼来接,又让赤乌送回,当真是给足面子,但沈馥对姜后这种行径不以为意,反倒是有些痴念的携宁,看见周芸恩宠如此,越发认定自己入府困难,但这桩心思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反而显得越发恭敬温驯,惹得沈老夫人看重,而沈琛因周芸得到姜后这般荣宠,心中又生计较。
毕竟宋行云就算当年再怎么同他鹣鲽情深,如今也已经是个死人,周芸才是触手可得的利益,沈琛携着周芸入屋,甫一进门,就主动开口提及沈老夫人所言,携宁入府一事,周芸眉头紧皱,稍稍显露出些许不愿,毕竟她比谁都知道,这正室有多难做。
“我的意思是不必如此,更何况点绛马上就要入宫选秀,凭她的才貌,安个名头并不难,倘若携宁入府,到时候你不好做。”
沈琛斟酌着开口,倒将周芸哄的心花怒放,她只觉得自己夫君的确看重自己,心下窃喜,更是认定携宁没什么威胁,但转念又想到今日沈馥所为,不由得担忧开口:“大姑娘那里可如何是好,今日皇后娘娘也同我说,要与大姑娘好好相处,但大姑娘素来掐尖要强,我未必能讨她欢心。”
她边说,眼圈也渐渐泛红,显得颇为可怜,不得不说,只论哭泣这桩事,周芸在沈家里头绝对是最顶尖那个,哭的楚楚可怜又不至于过分,总能博取沈琛怜爱,今日也不例外,看周芸这副姿态,沈琛先心软三分,主动开口安慰:“无妨,她也不是那般不明白事理,我今日与她说过,这事就此揭过,但齐氏必须留在府中,这也是我不想纳携宁入府的由头。”
他说的恳切,周芸自然是宽心,对于齐氏留在府中,她倒没什么意见,本就想着处理齐氏,倘若她肯乖乖回庄子,天高皇帝远的,倒真不好下手,但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两个人依偎着说些事,却没留意到外头闪过的人影。
“什么。重峦姐姐,你说的可是真话,哄我没有?”
西厢,重峦立在携宁跟前诉说,她同沈老夫人一般心疼携宁,自然没有说破是沈琛不太想迎娶,只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周芸身上,然而携宁闻言,对周芸恨意更重,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娼妇就是娼妇,三从四德都做不到,还霸占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