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娘亲居然能为当时还是个小宫婢的苏姑姑掌掴如今姜后,怨不得姜后会这般给周芸撑腰,原来是有旧仇在前。
沈馥浑然没有想到,姜后替周芸撑腰,并非全因旧怨,更大的理由是她不解宋家婚约,惦记她的蔺殊就无法得手,姜后疼子,自然不可能让蔺殊的念头落空,但这些事是藏在泥土中的根,尚且未被发现,至于将来会怎样开花结果,也未可知。
姜后的事情姑且丢到一边,沈馥定下心神,俯首去看那枚齐姨娘给的簪子,却骤然心神不稳,面色大变,乃至指尖都微微发冷,她心中骤然萌生极可怕的念头,却暂时难以言说,往日醴红唇瓣此刻显得颇为苍白,甚至轻轻颤抖着:“……西厢有问题,点绛怕是已经不在府中。”
芳主松亭见她这般情绪大变,料想不对,松亭嘴快,径直开口说道:“姑娘,西厢那块有个硬点子,不大好盯,今日我跟姐姐只是躲在屋顶,好家伙,差点没给那人的簪子戳瞎,那可不是什么好狸猫呢。”
松亭说话不拘小节,也没什么文雅可言,大大咧咧就点破西厢事,芳主免不了微嗔,却也没开口说自己妹妹什么,只温声细语对沈馥说道:“那人虽然不大好对付,但奴婢同松亭携手,要将对方拿下,想来是做得到,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沈馥抬手,止住她话语,从口中长长吐气,葱指细细拂过那枚簪子,将细碎泥土稍稍揩净,又捻着这枚款式秀气,同京都风气大不同的发簪,唇畔弧度颇为嘲讽,又有些悲凉:“这簪子是点绛惯用的物什,原是江南某某才子倾心点绛,又清苦,将自己全部家当买下这东西送她,她自然常常戴着炫耀,但如今连这枚簪子都给糟蹋成这样,你们说点绛,还能安好吗?”
那枚簪子被她翻腕握在手中,她的话语砸进松亭芳主两人心湖,掀起惊涛骇浪,虽说点绛在沈家,她们见到点绛的时间也不多,却清晰明白的知道,点绛是如何看重自己形象仪容,万万不会让发簪掉落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但如今,姑娘手中那枚点绛姑娘极为看中的物什都已经掉落,由物及人,她们并不觉得那位姑娘如今还能安好。
正在两人心湖涟漪难以平静的时候,沈馥再次开口,这回却冷静沉稳不少:“你们去请苏姑姑过来,我要冒个险。”
她先前听说自己母亲同苏姑姑那椿旧事,心防松懈不少,更何况她如今的确想不透,亦或者说还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相信某个应该正确的揣测,这才将念头打到苏姑姑头上,更何况,就算这苏姑姑是姜后的人,这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