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就有防火用的水渠,一时半会我不会出事,你们先走。”
苏姑姑心知虽然长春宫中本就有防止失火的措施,但如今宫中除却失火,还有贼人作乱,虽不知是为何如此,但留沈馥独自在宫中,她不放心,登时开口就想劝说,但沈馥比她很快:“松亭!”
松亭伺候沈馥日久,自然晓得沈馥是什么意思,也顾不得尊重苏姑姑,一个手刀就将苏姑姑打昏,听着苏姑姑的闷哼,沈馥不由感慨松亭下手果真没什么分寸,松亭芳主姊妹两个交换过眼神,松亭就将那些纸张塞进袖中,又带着苏姑姑,越过红墙,向安全处去。
“姑娘,虽然外头热,但您还是要穿件大氅才不至于生病。”
眼见着松亭已经出去,芳主才收回视线,温温柔柔的拿起那件雪狐皮的大氅,走到沈馥身后,抬手想要做些什么,却被沈馥不轻不重开口阻止:“芳主,不要想着打晕我,你现在就立马出去。”
芳主动作骤然停滞,不由得苦笑出声,方才她看松亭那般打晕苏姑姑,又不放心沈馥一个人留在屋中,这才想如法炮制,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沈馥发觉,偏偏她又不能像松亭那样强来,只能在沈馥的视线下,不甘离去。
看着芳主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沈馥才抿紧唇瓣退回屋中,她如何不知道屋中危险,只是松亭芳主两人,松亭力气大些,却没那么灵巧,但芳主虽说灵巧,却力气小,倘若要带上她,芳主就未必出的去。
她不由得想到入宫前宋家送来的软玉死讯,沈馥又是阵阵心痛,屋外火势渐大,火舌席卷屋檐碎冰发出噼啪声,是冰凌坠落在地的动静,起先只是稀疏声响,后来绵密连成片,而这个时候,还没有人过来。
火焰的热气越来越近,乃至沈馥都感到脸上刺痛,而更为危险的是,沈馥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视线渐渐发黑,她心中生出绝望,前世死在宫中,这辈子仍旧要葬身宫闱,她颇觉嘲讽。
但就在这个时候,偏殿房门豁然洞开,夜风凌冽吹拂,带来百濯香的气息,携裹寒意令沈馥清醒,她看见双白底皂面靴焦急踏火,抬头去看时,蔺赦那张多次出现在她闺房的脸此刻再次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伴随着百濯香出现的这人,已经成为驱散沈馥心中黑暗的光芒。
蔺赦分明也是匆忙出门,发也未束,只穿清衣裳,此刻看见沈馥,登时欣喜,又见她面色苍白,心知不好,竟也不顾男女大防,径直将沈馥打横抱在怀中,顶着外头热浪冲出长春宫,外头颇冷,吹得沈馥睁不开眼,更下意识瑟缩,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