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颇为不同的地方,她抬眼看去时,但见笔海中各色笔如林密布,衣架上挂着明光铠,梨花木书架,羊脂玉莲花香炉里头燃着百濯香,屋中放个檀木狻猊纹的拔步床,四处没什么多余装饰,哪怕是时鲜花卉,也不得见,而当百濯香再次传递的时候,沈馥茅塞顿开,低笑出口,其中缱绻温柔的意味格外明显:“这个莽货,怎么把我带到他自己寝宫来。”
对一个喜欢自己的男子有异样心思,算什么呢?既然他喜欢自己,就注定不会辜负,这才是如今沈馥定心凝神的资本,也是她明知自己如今所在之地,仍旧满心温热甜蜜的本钱。
而此刻在宫中协同禁军平定宫中叛乱的蔺赦自然不会知道,他付出的心思已经迎来对他而言,最是美好珍贵的回报,他手中长枪裁月色,如一抹银光穿梭,鲜血飞溅,他轻描淡写隔开长刀,如同无心挥笔,心中却惦记着那个怕冷的小女子:“也不知她是否有好生留在屋中,倘或生病……”
当初沈馥缠绵病榻,苍白虚弱的姿态再次浮现在他眼前,蔺赦眉头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