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开口道:“杜司乐没有,但楚淮月有,她姑母是北疆王妃,北疆王妃是陛下的表妹。”
她说过楚淮月的背景,沈馥眉头再次皱紧,口中茶水咽下,拂去因芸碧之死带来的阴云,她也先撇开楚淮月给她的那股令人不愉快的感觉,将昨夜同蔺赦商量的兽舞一事提出:“这椿事咱们先小心就是,当下情形看来,不宜对她们身边的人下手,芸碧就是前车之鉴,还有年后头一场宴会,按规矩要请朝中大臣同命妇,苏姑姑昨夜已经按旧例将位置安排好,如今咱们得花些心思想想安排甚么取乐的事。”
沈馥话语稍稍停顿,示意芳主将她昨晚同蔺赦拟定的章程拿出来,毕竟是借力蔺赦,她脸上稍稍有些羞赧,轻咳一声:“这是、这是昨夜我同九皇子拟定的法子,苏姑姑,你掌掌眼。”
伺候沈馥的几人都晓得自家姑娘同九皇子如今关系,看沈馥这样免不得促狭着挤眉弄眼,惹得沈馥又是好一阵羞恼,好在苏姑姑年长稳重,倒也没怎么欺负她,径直接过那叠纸张,开始翻阅。
“九皇子倒是上心,宫闱局那边的确常年有驯养百兽的人,但是咱们同宫闱局自然是越少接触越好,毕竟那位的心思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姑姑眉眼带笑,将纸张递还给沈馥,苏姑姑是宫中老人,连她都点头,沈馥自然也认可,几人还要继续商议,偏偏有不速之客。
“沈司乐。”
楚淮月两人从外头走进,还领着诸多女史典乐掌乐,沈馥毫不意外的看见秦掌乐在其中,杜司乐面带微笑的上前,开口攀谈,沈馥却因芸碧而没什么应付的心思。
“杜司乐,尚仪局如今正是忙碌的时候,你怎么这般清闲。”
既然没有继续聊天的想法,沈馥连假惺惺的应付都欠奉,而楚淮月的视线落在那些蔺赦亲手书写的纸张上,在看见熟悉字迹的时候,骤然瞳孔缩紧,嫉妒如蛇攀咬,令她几欲发狂。
这个沈馥,当真是一手本事。
杜司乐自然也没错过那些纸张,上头字迹铁画银钩,更不是当朝女子擅长的簪花小楷,是谁的字迹自不必说,她心下对楚淮月就有几分讥讽:从小花尽心思的男人,现在还不是喜欢别人?
虽然心里不怎么待见楚淮月,但她也清楚,如今沈馥才是敌人,因而也没在嘴上说什么,反而同沈馥打起太极:“清闲说不上,只是如今咱们都是同僚,我过来问问沈司乐你对年后那些宴会是如何想的,取取经,怎么,沈司乐连杯茶都不给我,是不待见我?”
她倒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