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九这会儿在前殿那块撒酒疯?还说非要沈司乐过去接才肯回宫休息?谁讲这件事告诉你的,你好好说说。”
长春宫里头,沈馥跟淑妃正打算休息就寝,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小太监叩击宫门,等到苏姑姑把人放进来的时候,那小太监就哭泣起来,没命般哭诉蔺赦如何撒酒疯,又如何不听劝云云,淑妃边听,边咬牙切齿,显得脸色颇为难堪,那小太监说完,瑟瑟发抖伏在地面,竟是再多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淑妃见此光景,也十分为难,沈馥亦是无奈,虽说如今宫里宫外,几乎都知道她同蔺赦有些什么,但这种情况说到底,她还是不适合单独去处理。
淑妃也晓得其中关窍,端正面色,显得有些严肃,吩咐苏姑姑道:“你去将本宫同藏珠的斗篷拿来,本宫与藏珠一同过去,倒要看看这个混世魔王今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语气严厉,分明有些着急乃至怒火中烧的意思,沈馥闻言暗道不好,待要为蔺赦求情说些什么又觉不妥,只得隐忍收声,寻思着待会儿如何曲线救国,让蔺赦免去责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淑妃过于心急,两个人衣衫齐整,还没出长春宫,淑妃就哎呦一声,给那门槛绊倒,白玉似的脚踝处也给撞破,面上更是神情扭曲,显得颇为痛苦。
“娘娘!”
沈馥本是走在前头,想要提早那么几步,能哄得蔺赦稍稍听话一些是一些,却没想到淑妃如此,等到她回头去看的时候,淑妃已经被宫人扶起,但冷汗打湿鬓角,看的沈馥心疼不已,苏姑姑本以为淑妃是故意如此,想要让沈馥跟蔺赦独处,但看见淑妃这般,登时也不敢怠慢,小心关切道:“娘娘可还好?”
这不问还好,一旦问出口,淑妃就哎哟哎哟的叫疼起来,长春宫贴身伺候的宫婢们还没回,她如今也没什么人可使唤,顺理成章拉着苏姑姑道:“我这脚疼得很,怕是要让你家姑娘独自过去,如今长春宫里头除却你,还有谁能照顾我?”
苏姑姑有些犹豫,一来是信不过淑妃,二来是担心那对小男女又出什么乱子,如今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们,这关口,如何能出事?
但她看淑妃伤势不似作伪,又同淑妃也有深厚主仆情谊,不由心软,待要把芳主松亭留下,又想到坤宁宫那两位虎视眈眈,松亭芳主是暗卫出身这点,沈馥并没有瞒着她,放她们两个过去,自然比自己这个老婆子要来的安全。
如此想过,苏姑姑只得无奈应下,又向沈馥屈膝行礼,认真道:“姑娘虽然同九殿下有情分,但如今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