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宁自然欢欣,她入宫前就已经打听过,长春宫的那位淑妃娘娘最是怜贫悯弱,倘若自己这次过去,能够博取那位淑妃娘娘的喜爱,也算功德圆满,但她久居江南,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年得罪的宋行云,同这座宫城的联系到底有多深。
沈馥光是看着携宁脸上那点没能遮掩住的笑容,就猜的到她在想什么,心头寒意更重,这种人对她而言,真的是最不愿意亲近的存在,她这般想着,手上公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便张口唤来女史:“这些东西你看着处理,不要失了分寸,我往长春宫去,午膳后再回来。”
那女史毕恭毕敬应承下,沈馥这般威严让周芸看的目瞪口呆,眼见着携宁就要跟着沈馥出门,而她自己半点没有被沈馥带走的迹象,不免急眼,匆忙起身跟上,着急开口:“藏珠,那我呢?往长春宫去不带我么?”
听见周芸这样问话,沈馥才不紧不慢的转头去看,视线淡漠,显得颇为疏离,周芸见状,想要抓住沈馥衣袖的手也不由自主垂下,呐呐道:“沈司乐……”
周芸改了尊称,沈馥也不多为难她,但仍旧是疏远的很,转身带着携宁继续往外走,颇为冷淡的声音远远传来:“沈夫人不说我倒忘记了,过会儿河清公公会亲自把您送回沈家,至于长春宫就算了,淑妃娘娘爱清净,不喜欢有什么人打扰。”
携宁暗自窃喜,沈馥此举无疑是在为她撑腰长脸,试问连正室周芸都进不去的长春宫,她身为妾室却踏入其中,沈家人会怎么想,显而易见。
但当她踏入长春宫偏殿,沈馥住处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好像想的有些多,沈馥并没有带她去见淑妃娘娘,而是转过身,用那种看透她一般的清冷目光注视着她,口中言语更是让她如遭雷击:“点绛如今还在西厢地下么?”
携宁惊恐万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这样一个小丫头说破。而更为致命的是,眼前的大姑娘,明摆着对她所作所为一清二楚。
一时间,携宁不由得慌了神,登时就要跪下求饶,却又想到沈馥知晓此事并非一两日,应当早就清楚而未曾告发,不由得稍稍放松,这个认知就是溺水者抓住的稻草,让她拥有再次开口的勇气:“婢妾愿用一个消息,换大姑娘三缄其口。”
沈馥疑惑转身,她怎么也想不到携宁究竟能有什么让她为之东营的消息,宫室里头,光线明暗交织光影,携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沈馥俯视着她,好半晌才情绪不明的开口:“携宁姑姑,哪怕你没有说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