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嘲讽的开口,沈馥转头去看时,怒意更甚,只见松亭云鬓松散,面上掌痕鲜明,唇角残破眼尾带泪,分明是给掌掴过的模样,登时就松开芳主的手,那杜司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馥结结实实掌掴:“芳主松亭是我的丫鬟,你是什么人,至多与我平起平坐,也敢擅自处置她们?如今我代管尚仪局,这几巴掌赏你,你可有不服!”
杜司乐娇生惯养的面皮哪里吃得消此刻沈馥带怒掌掴,登时两边脸就彻底红肿起来,话也说不清,只愤怒瞪着沈馥,好似要吃人,沈馥见她如此,冷笑连连,手下动作不停,清脆掌掴声听的在场女官都心头发冷:这沈司乐,原来这般凶残!
“我让你越俎代庖,我让你多管闲事,这只手既然管不好,那我替你管!”
沈馥今日是动了真火,下手颇狠,杜司乐先前还颇为努力的用目光反击,到后来就给沈馥打的呜呜咽咽,想要求饶都说不出口,正在这时候,楚淮月姗姗来迟,一看沈馥这动静,也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沈司乐,你为何这般恼火?”
她其实心里有数,昨晚折腾芳主有她一份,今天掌掴松亭却真的与她无关,但看见杜司乐这般凄惨模样,饶是她也给吓的心惊肉跳,不由得就放缓语气,沈馥正在气头上,楚淮月这会儿可算撞上枪口,视线跟沈馥要吃人的目光对接,登时就一个激灵:“沈司乐,息怒。”
要玩心狠手段,楚淮月当然是拔尖的那个,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她也是心里发苦,如今沈馥代管尚仪局,亲自动手掌掴她同杜家这个没脑子的蠢货,那是真找不出错处。
她这般想着,面上神情也越发恭顺小心,沈馥虽然生气,却也还没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只是冷着脸松开杜司乐,上前牵着松亭芳主往后头屋子里去,冷声留话:“松亭芳主说到底是我的丫鬟,她们做事如何我最清楚不过,倘若你们再刻意为难,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那楚淮月说到底是北疆王妃娘家的人,我如今还不好直接撕破脸面,但你们日后要小心,杜司乐呢,咱们是不怕她的,倘若她要欺负你们,你们就把我搬出来,楚淮月,惹不起就躲,尤其是你松亭,别给芳主添麻烦。”
后头屋子里,沈馥满脸心疼的给松亭芳主亲自上药,先前芳主还死不乐意,非说这不合规矩,但沈馥一瞪眼睛,她也就乖乖低头应承,松亭给沈馥数落一通,又是不服气,又是觉着自家姑娘不能顶嘴,撅着个嘴颇为可爱。
沈馥小心帮她们抹好药膏,才松了口气,收起那些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