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就这么去宋家,沈娘子,钦天监正打发我来请你过去,说是惦记你,让你去看看他,你去不去?”
阿斯兰领着个粉雕玉琢的小道童从门外走来,周迅看见阿斯兰就更为头疼,她这会儿实在是有些恼火:明明是沈家自己的家务事,怎么这些个天潢贵胄、人中龙凤,接二连三的跑过来,真是令人恼怒的不行。
然而就在周芸恼火的时候,那位咬着糖葫芦的小道童却神情寡淡的开口,显得颇为冷静:“师妹,你莫要听这混账小子胡说,师父并未有法旨,只不过是他挟恩,逼得师父派我过来同他找你,好哄人而已。”
“你胡说什么!”
阿斯兰的谎言被当众拆穿,更何况还是当着沈馥同蔺赦,乃至这位沈家续弦,还有那位宋家雏凤的面,也就怪不得这位苍狼殿下这样恼羞成怒,只见他猿臂一抻,拎着那小道童的衣领就把人摔出门外,看着力气极大,沈馥不由得色变:“你做什么!”
她惶急之下就想要向蔺赦宋衿求助,但出乎她意料的,蔺赦毫无反应,反而是轻功远远不如蔺赦的宋衿抬足就要动手,但那小道童却颇为诡异的在空中如同风吹柳叶般翻身,接着稳稳当当落在屋顶上头,像只清绝孤高的鹤,周芸不明所以然,却将阿斯兰当做上门讨债的讨债鬼,暗自窃喜沈馥得罪贵人,嘴巴一张就要开口说话,那道童却不耐烦,一枚山楂被他轻描淡写摘下,毫不客气弹进周芸喉咙里头梗着,径直把人呛得脸蛋通红,才立在屋檐上抻个懒腰,看的沈馥等人目瞪口呆:“贫道不过是变个障眼法,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怪不得藏珠不喜欢你,你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明明还是小孩子的长相,出口却是钦天监正的声音,听的沈馥一阵无语,而阿斯兰颇为嫌弃的拍拍手,满脸冷厉神色:“你座下那些小童子可不是什么老妖怪,哪有小孩儿看见好吃好玩的半点不动尘心的?一路上容忍你恶趣味也就罢了,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那童子颇为老成抿嘴而笑,有鹤鸣自远方来,他施施然踏鹤至院中,当着沈馥等人的面变回原先成年男子的模样,看向沈馥的视线却有些复杂:“这西域的小狼崽子虽然在说谎,但我想见你的确是真的,你同我来,咱们细细说,至于这位沈夫人么……”
他一面同沈馥说着话一面冷冷看着周芸,手指轻轻捻动着去除指尖的糖渍,周芸连呜咽都不敢,只觉得眼前人的视线要彻底把她看穿,只能委屈噙泪,瑟缩着立在一边,而钦天监正久久的看着她,好半晌才对沈馥叹气:“怨不得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