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哭的眼泪汪汪的跑回正院,梨花带雨的样子倒看的周芸心尖发疼,她正是怀孕的时候,哪里吃得消自己心肝宝贝这样哭,登时心肠都要给揉碎,挺着大肚子就踉踉跄跄的过来安抚沈郁,沈郁看见心疼自己的母亲这样为难,有天大的怒气也不由得隐忍下来:“娘亲,你如今身子重,就不要这样,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祖母偏心,这种事也见的喜欢,你不要太过担心,好好养胎才是正事,给我生个弟弟,比什么都强。”
她分明是有天大的怨气,却顾忌着周芸而不的不隐忍下来,周芸不是蠢货,当然看得出,心下越发心疼,她倒也不是不知道西厢的携宁有意在捧杀自己的女儿,但是在她看来,沈家等沈老夫人去世,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女主人,自己的女儿只可能被捧起来,没有被打落尘埃的可能,但如今看见沈郁这般模样,她却在后悔自己把掌管中馈这件事轻而易举的交出去。
一时间,周芸对幕后黑手可算是恨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安抚安抚沈郁,叠翠却进门禀告道:“夫人,齐姨娘这会儿又跑去西厢,恐怕是有些事。”
“能有什么事?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在说,点绛那丫头死的时候遗落有簪子,可是咱们这位齐姨娘亲自把簪子送给藏珠院那位的,说是姊妹情深,要这样缅怀,她先前用这樁事讨好藏珠院,这时候再跑去讨好西厢,有什么不可以的?”
“娘,您不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吗?”
听闻叠翠的禀报,周芸只是扶着肚子冷笑,她当然知道齐姨娘做的那些个墙头草的事情,因而也就只是觉得齐姨娘转投西厢,眼巴巴的去讨好携宁而已,也是她孕中不宜多想,太久没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是不够敏感,而沈郁却并非如此,她稍稍有些凝重,开口道:“娘亲,这件事不对,那点绛是个什么德行,沈馥又是个什么心肠,你还不清楚?咱们府中上上下下,除却祖母跟西厢那位,谁肯待见点绛?说她们姊妹情深,我是半点不信的。”
“你的意思是,齐姨娘交簪,别有隐情?”
“怕是点绛的死就同这簪子有关系,否则那么个死人的物什,沈馥凭什么拿着?女儿斗胆一句,说不准点绛就是那西厢的人亲自动手!”
沈郁与沈馥不愧是姊妹,哪怕沈郁没有见到簪子,却仍旧做出与沈馥当初看见簪子下定论时相同的揣测,而周芸也在这个时候发觉,原来自己一直看做小孩儿的姑娘,今日已经这般聪慧机敏,从她的角度看去,此刻冷静沉稳的沈郁,同沈馥八分相似,她不由得心头发寒,再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