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那就是污蔑母亲未曾好好掌管内宅,有辱贤德之名,你们可要想清楚再开口,不然到后面出什么岔子,你们担当不起!”
周芸脸色稍稍阴沉,心头暗恨:这小妮子好毒的嘴,倘若没什么干系,叠翠就得出事,这就断我臂膀,倘若有事,就要说我不贤,当真是好大的帽子!
她当然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跟她的正院脱不了干系,但这个时候,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沈馥扣下来的这顶帽子揭下去,只能恨得咬碎银牙,死死瞪着沈馥,而叠翠本就是正院的人,晓得正院不干净,今天的事又是她插手,生怕周芸弃卒保帅,沈馥这样严厉,倒让她有些腿软,不由得跪倒在地上,颤声开口:“大姑娘明鉴,奴婢万万不敢如此,就算您信不过我,软玉姑娘的话总不会作假,还请姑娘明察!”
沈馥装模作样的轻咳出声,面色严厉的看向软玉,这对主仆心有灵犀,沈馥不过一个眼神,软玉就跟着叠翠跪下,磕头道:“姑娘,叠翠姐姐说的都是真话,这樁事的确跟正院脱不开干系,却…却…”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磕磕绊绊的不肯再说,沈老夫人正急着要拿周芸开刀泄愤,哪里受得了这样磨蹭,手中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那张老脸竟然显得有些狰狞:“快说!跟正院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婢子,回个话给主子都这样推脱,改明儿就让人把你发卖去楼子里头!”
平日里沈老夫人总是扮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样子,如今突然这般凶神恶煞,软玉倒好像真被吓着,伏倒在地瑟瑟发抖,沈老夫人见此,更是怒气冲冲,恼火至极的目光又投向怀素,怀素这档口倒是表现沉稳的很,她也跪在地上,却声音平稳:“回老妇人的话,这樁事不是夫人做的,实在是齐姨娘心狠手辣,在西厢吃食里头动手脚,我们仨从大厨房带来那个给西厢送饭食的丫鬟小春,她亲口所说,齐姨娘今日独自来西厢,回去的时候裙摆都湿透,是受了委屈,又上来看过饭食,才接触过的,当时菜肴出厨房之前,都有崇明姑姑看过,实在不可能出问题。”
“那你说,这小春怎么看见齐姨娘裙摆打湿,就断定齐姨娘受委屈?单凭一面之词,可不能信,咱们不能污蔑好人。”
沈馥捏着帕子,不紧不慢开口,沈老夫人向她投入一抹愤怒的眼光,但沈馥却恍若未闻,仍旧笑吟吟的看着怀素,怀素抬头去看沈馥,又转过身对着沈老夫人,开口道:“老夫人,这小春家里先前有些力量,是做茶叶生意的,家里头没个兄弟,就把本事都给她,采茶辨茶,她是好手,后来货物糟了土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