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全,又孝顺听话,只是不晓得正院里头还有没有给你祖母住的地方,周氏,你要怎么安排?”
周芸咬紧牙关,心头暗恨不止,如今在场地位最高的就是眼前这个老虔婆,倘若她要住在正院,自己可不就得挪窝么,难不成因为身怀有孕,就压着长辈?倘若这样做,她是要被说不孝顺的,但若是她给这个老虔婆让位置,就只能去齐氏的屋子里住,这不就是藏珠院这位的打算吗!让她乖乖在妾室的位置里待着,分明是有意折辱。
“儿媳…儿媳觉得藏珠说的对,还请母亲去儿媳的屋子里歇息,今夜儿媳就留在齐氏那边住着,倒也便宜,只是大姑娘,我如今身怀有孕,精力不济,有些事儿还是得你自己掂量来,别年纪轻就不知事,咱们沈家没有这样轻狂的女子。”
虽然周芸吃了暗亏,却也不忘记损沈馥几句,沈馥却不以为意,仍旧把沈老夫人搀扶进周做的屋子里头,不出意料的,她在屋子里头看见好多件以沈家如今本事也拿不到的摆设,明明就是宋行云的陪嫁,这种认知令沈馥内心那潜藏着的怨恨越发浓重,但她脸上却笑得温和,好像完全没有看出什么差错,心知肚明周芸屋子里用宋行云东西的沈老夫人,悄悄去看沈馥表情,见沈馥神色不改,才偷偷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太过清楚这间屋子里头到底有多少东西是他们沈家从宋行云嫁妆里扒拉出来的,这件事放到哪里都不太能见人,因而她才会这样担心被自己这个有宋家血脉的孙女看出端倪,而沈馥其实对沈老夫人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却只是心里冷笑,表面仍旧四平八稳得很,等到安置好沈老夫人,她才施施然出门,含笑看向周芸:“现在就请母亲,安安稳稳的去姨娘那个屋子休息吧,想来您有过住那种屋子的经验。无需藏珠再做什么,这里的事,藏珠会操心的,否则要是母亲你动了胎气,我可担待不起。”
沈馥言语看似委婉,实则句句诛心,听得周芸肝火大起,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皮笑肉不笑:“那就有劳大姑娘,只是正院里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先前姐姐留下来的,大姑娘应当不至于损毁吧?倘若要动土石,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您说是不是?”
这就是在警告沈馥,这院子住过的可不仅仅是她周芸,还有沈馥亲娘宋行云也在这里呆过,倘若沈馥胡作非为要折腾正院的话,损坏她这个继母的东西事小,有意不尊生母事大,这种弦外之音清楚明白的过分,沈馥哪里能听不出来,却也只是温温柔柔的笑着,不多说什么,兀自打发芳主替周芸守夜,转身后登时冷脸:“给我掘地三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