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馥跟北疆王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沈琛却突然造访,外头守着的就松亭芳主两个人,他没看见软玉,不由得有些疑惑,而最让他诧异的事,还在于平日里,沈馥的房门都是开着的,但是今天却紧闭着,实在是有些奇怪,他不由得想要上前推开门,芳主知道自己家姑娘这个时候肯定在里头商量事情,想来是不愿意让这位大人进门的,于是故意上前,颇为大声:“奴婢见过阿郎。”
芳主故意放大动静,沈馥跟北疆王也立刻行动起来,两个人分散开,北疆王轻车熟路的翻窗而出,速度之快看的沈馥目瞪口呆,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让她看戏的时候,因为沈琛已经推门而入,开始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沈馥的房间,沈馥的视线却径直落在沈琛手中的礼物上,有些不祥预感,却也没急着询问,而是乖乖巧巧向沈琛行礼:“见过父亲,不知父亲特地过来,所为何事。”
她实在清楚沈琛的本性,不见兔子不撒鹰,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档口突然跑过来找她,又刚刚好是她把邀请名单发出去的时候,由不得她不多想,而被沈馥问候惊的回神的沈琛,这才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眼前的女郎,想到某个人给他的许诺,免不了心头发热:“藏珠啊,为父刚刚看过,你弄的那份名单里头,怎么没有邀请四殿下?九殿下都有,总不好厚此薄彼,到时候说起来不好听,你把四殿下的名字加上去,如何。”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放轻柔语气在跟沈馥说话,只是为让蔺殊参与宴会,在他看来,沈家的女儿就该牺牲自己为沈家牟取利益,更何况四殿下已经答应,只要他能够说服藏珠,就会帮自己成为六部尚书之一,虽然不是直接顶替宋肇,但是如今刑部的钱尚书年老体弱,正是他的机会,因而他才会亲自来找这个女儿,也是对她的重视,否则换个人,他绝对只会打发个下人过来。
“四殿下是给父亲什么好处,让父亲这样辛苦过来找我,藏珠总要问问,才晓得这笔交易公道不公道,免得父亲劳心劳力,最后还不讨好,不是吗?”
沈馥眼里的不屑像点在白纸上的墨水,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所以沈琛没能看见,听沈馥这样说话,他反而有些欣慰的意思,那只手捋着自己的胡须,颇为得意:“自然是升官发财,为父要往上走,想来你也应该心里有数,此事不用再提,你直接添个人名完事。”
沈琛说的轻而易举,完全没考虑倘若此时由沈馥来做主邀请蔺殊,会是个什么名声,她同蔺赦之事京都尽知,更何况这等宴会本不必邀请皇室子弟,蔺赦受邀,实在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