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并没有用多严肃的语气,与之相反的,反而格外理所应当,而这次回到沈家,并没有谁在垂花门前迎接她这个沈家大娘子,反而是大管家二管家那两个家伙眼里带着猎物即将到手的兴奋,以及幸灾乐祸的情绪,沈馥不用多想,都晓得是周芸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这才让这两个人狗仗人势。
“大娘子,您可快快进门吧,阿郎正在因为您夜不归宿气得不行。”虽然大管家二管家是想着看沈馥热闹的,但是不管怎么讲,表面的和谐还是要保持的,因而那位年轻俊美的二管家,就这样笑吟吟的凑到沈馥身边,开口就是似乎好心到极点的劝说,沈馥却懒得搭理他,径直领着软玉进门,衣袖带风,刮的二管家有些脸疼。
倒也不是真的被打脸,只是他自己主动献殷勤,却被这位大姑娘无视,自视甚高惯了的二管家,自然就有些接受无能,忍不住想要去抓沈馥衣袖,来好好理论理论,但是他的手却被当天那个把他打的脸上开水陆道场的男人一把抓住,从斗笠下头投来的目光警告意味十足,吓得二管家再也不敢动什么心思,讪讪收手,显得颇为尴尬,但是很明显的,沈馥这群人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因而还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令这位二管家再次抓狂。
“喔……我还以为外头喜鹊叫,是有什么贵客过来,原来是大姑娘你,怎么回来也不说声?我们好去迎接才是,毕竟您身娇体弱的,跟着人出去看个铺子,都差点给男人非礼,现在看来,实在是这些个废物管不住自己,大娘子,没什么事吧?”
等到沈馥走进沈琛的书房时,却看见周芸母女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得稍稍皱眉,而原本被沈琛勒令不得进出书房的携宁,此刻也抱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沈馥余光扫过半死不活的郑梅谭两人,脸上仍旧波澜不惊,规规矩矩向沈琛行礼道:“藏珠见过父亲,昨日出事后,藏珠便去曹博曹管事所在的庄子上逗留一夜,彻夜未归的确是藏珠有错,但敢问母亲,您这样说话,可是想要逼死藏珠?”
沈馥咄咄逼人,而周芸也万万没想到,她不过就是下意识的对沈馥用点语言上的小机锋,就会被沈馥这样抓着不放,登时她就有些慌张,毕竟如今自己这位继女,可是要做皇子妃的人,然而就在周芸有些慌张的时候,沈郁却不紧不慢握住自己母亲的手,下颔微抬,骄衿的像只小孔雀:“姐姐这是想要仗势欺人么?九殿下应该不会让你如此,更何况,倘若姐姐要仗着自己跟九殿下的婚事来欺负我娘亲,我是不能允许的,就算日后嫁进皇家,姐姐看着我,不也要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