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不说这个事情还好,一说破,沈琛就想起来宋行云刚刚进门那些年,周芸是怎么伺候宋行云,伏低做小,哪怕是大冬天也亲自下冷水,在雪地里头采花露,最后落下个不良生育的结果,当时眼前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这才发狠讨好自己的发妻,但是曾经种种,到现在,也就变成个罪证,他盯着周芸的视线越发阴冷愤怒,那个叫做沈溪的小孩子好像也感觉到不对,哇哇大哭起来,越发哭的沈琛心烦意乱。
都未必是我的儿子,怎么敢在这种事捣乱?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周氏,我不管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今天就要摔死他以绝后患!”沈琛危险的眯起眼睛,骨子里藏的最深的暴虐跟凶残全部爆发出来,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是个中山狼,此刻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继续温文尔雅呢?而沈溪虽然的的确确不是沈琛的孩子,但是,他确实是周芸身上掉下来的肉,沈琛可以狠下心肠摔死他,周芸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摔死,因而在沈琛将手伸向哭闹不止的沈溪的时候,周芸披头散发,扑倒在沈溪身上,眼睛赤红。
“是,这孩子不是你的骨肉,但是他是我周芸的儿子!如果你要弄死他,就等着给我们娘俩陪葬,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三妻四妾不说,还喜新厌旧,沈琛沈大人,你看那齐氏,还算鲜嫩水灵,在府里伺候你才多久?不就被你活活打死?还有那个怀素,哦对,昨天才刚死呢,那个小蹄子长的难道不漂亮不好看?可是你呢,下手可真狠啊,你就是个畜牲!”
周芸也已经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索性豁出去,对着沈琛破口大骂,算是发泄这么久以来的怨气,而沈琛一开始还算平静,到后来则是脸色越发阴沉,索性蹲下身子,伸手掐住周芸的脖颈,以一种颇为嘲讽的语气开口道:“那也总比你这个被用烂的烂货好,原先你就是瘦马,洞房花烛那天打量我不知道?用的是鱼鳔鱼血糊弄人,你说说,勾搭的是哪个管家?大管家?二管家,还是你这样生性孟浪,两个男人都勾搭上?你也不用留下来了,毕竟我沈家,容不得你这种女子,去死的话还干净点!”
沈琛就算是读书人,也是男人,手上的力气本来就不小,这个时候还是暴怒的时候,越发恼火,没用多久就把个周芸掐的双眼泛白,显得像是条濒死的鱼,但是沈馥却没有看这种事情的性质,只是冷漠的转身,而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沈郁却已经匆匆赶到沈家正院,两姐妹见面,连句话都没说,已经清瘦不少的沈郁,径直扑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