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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木敲了敲门,轻声在外面说道:“小姐,王爷,太后娘娘念经结束了,问你们要不要过去吃晚饭?”

沈卿晚和楚王对视了一眼,就听到楚王说道:“我们这就过去。”

阿木应诺后就去回话了,沈卿晚扭头看了看窗外,现天色快黑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这么聊着聊着,时间过得倒是快。

楚王也看了看天色,拉起沈卿晚:“走吧,去陪皇祖母吃晚饭。”

等两人来到太后的屋子,迎接他们的便是太后戏谑的目光。

楚王是习惯了,沈卿晚也有了抗体,两人坦然无比的坐在太后身边,等待太后特意吩咐的一桌素斋,肯定跟平时吃的不一样。

“国寺的素斋的确不错,吃了几顿之后,总感觉身体反而松快了许多。”太后说的是大实话。

“慈宁宫不是有掌厨?该让他来学学,皇祖母吃这些对身体才好。”楚王轻声说道。

国寺的素斋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学习一般的菜式还是可以的。

“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小晚儿还在长身体,不要总跟着哀家吃素,不利于身体,远儿就带着去打打牙祭,多沾点油荤。”太后笑呵呵的打趣,说的是真心话。

沈卿晚微囧,太后真是不遗余力给他们创造机会吗?不过,不得不说这提议是心动的。

沈卿晚食量本来就不小,素斋对她来说吃一两顿还行,天天吃的话,眼睛很快就会冒绿光了。

“皇祖母不用担心,孙儿会安排好的。”楚王冲沈卿晚笑了笑,就知道她肯定在心里口水横飞。

“自然不担心,你们玩去。”太后开明得让人意外。

楚王见沈卿晚很想落荒而逃的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皇祖母想好了要去行宫吗?”

太后笑容收了收:“去看看吧,人老了,也没几次机会了,你那父皇越的不着调,去瞅瞅能热闹到什么程度。”

闻言,沈卿晚若有所思,的确是不着调,如果没记错,皇帝不仅仅会遇难,还会遇见一位美女。

一位跟贵妃有九成相似的美女,可想而知,这美女最后被带回了宫。

但凡有脑子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美女那张脸太刻意的像了,出现得也太巧合了,分明是有人安排好的,可是皇帝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一心宠着这位。

前世太后生病卧床,就没人能管着皇帝的我行我素。

现在太后真的要去,沈卿晚还有一丝期待,对于那个像贵妃的女人,她自然是没有好感的。

“孙儿要去巡察,就不能陪皇祖母了,让晚儿陪你去……”楚王笑呵呵的打岔,不喜欢太后说这样的话。

今天才知道父皇的身体问题,楚王多少有点脆弱,便听不得太后说不吉利的。

“那敢情好,你若是去了,肯定不知道野到了哪里去,还说什么陪哀家?小晚儿去的话,那陪哀家的时间就多了。”太后嫌弃的说道。

沈卿晚偷偷一笑,去行宫的话,除非皇帝开恩,否则她也不算有资格,毕竟还没有嫁。

太后一句话倒是给了她机会。

沈卿晚本来还想着想办法自己去的,她需要保证顾辞的行动不容有失,同时,也想见见那个“贵妃”都是怎么吸引皇帝的?

如果可以,沈卿晚想将这人扼杀在摇篮里,才不管到底是破坏了谁的计划。

这个女人出现得惊奇,死得也够快,沈卿晚到最后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

反正,只要不是楚王的人就行了,看起来楚王还不至于干这种蠢事。

晚饭过后,楚王又掏出了上次那两张人皮面具,带着沈卿晚去夜市一游,“奉命”打牙祭。

“这张人皮面具你拿着,我离开京城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伪装好。”楚王看沈卿晚吃得开心,突然说道。沈卿晚点了点头,安慰的说道:“你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外面才要多加小心,师父给你的药记得贴身带着,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嗯,师父真的挺厉害的。”楚王很自觉地套上称呼,真是一点不客气。

沈卿晚白了一眼:“走之前,你好好请师父吃顿饭,说不定能得到意外的惊喜,另外,你手里有什么珍贵的草药,若是用不着可以送给他,指不定能拿到一些对你有帮助的丹药。”

沈卿晚唠叨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将百里夙“出卖”,然后尽可能的给楚王划拉好处。

“噗,好,这话你可不能让你师父听见。”楚王忍俊不禁,对于沈卿晚的关心是很受用的。

“那是自然,你可得保密。”沈卿晚吐了吐舌头,终于意识到不对。

之后的每一天,楚王即使相当忙碌,也都会抽空来沈卿晚这边坐坐。

有时候纯粹就是看一眼就走,会给沈卿晚带一些“打牙祭”的吃食。

有时候能坐上一会儿,再带沈卿晚逛一圈夜市。

如此好几次下来,沈卿晚对夜市也相当熟悉了,感觉这倒是成为她充满了不少回忆和欢声笑语的地方。

第三批圣旨下来的时候,京城又是一番热闹。

这次的圣旨是最多的,还剩下的人个个有份,自然也包括了沈易佳。

在此之前,沈易佳已经忐忑到不敢听圣旨了,等太监念完之后,她犹如虚脱一样,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脑子一片空白。

最终她还是成功了,被正儿八经的赐给了秦王做侍妾。

虽然身份低得可怜,像是被皇帝用圣旨打批的其中之一。

可实实在在的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要进了府,那一切都好说,她谋划那么多,为的就是这临门一脚。

同时松口气的还有镇国侯一家,因为有圣旨来就好,至于赐给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历届选秀都有这种中选了却没有得到圣旨的,那就是留了自己婚配。

这对别人家来说或许是好事,可对镇国侯来说,对凌祈第一美人来说,是全天下的笑话。

镇国侯从来没有觉得自家女儿的名声如此刺耳过,似乎从别人口中说什么凌祈第一美人,那就是满满的讽刺。

正妃都不用想了,位置满了,听完圣旨还能有个侧妃,镇国侯不由得松了口气。

至少比想象的还要好一些,虽然被浓浓的警告了,可镇国侯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直接让姚意欢进后宫。

或者说,赐给晋王,那真是没有了希望。

听到被赐给秦王,姚意欢没有丝毫的惊讶,表情木然,眼中还划过一丝恨意。

叩头谢恩的时候,她的动作都比别人迟两个呼吸,被传旨太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你说,姚意欢接到圣旨后是什么反应?”沈卿晚坐得端正,一笔一划,度不快的抄着面前经书,随口问道。

再次出现的顾幻站在一边不打扰,看到那梵文的经文犹如天书,头疼得不行:“继续关在了自己房里,不过,噼里啪啦的一通砸,那杀伤力比你庶姐也不弱,估计屋里的东西能毁的都毁了,哭得很悲呛。”

“悲呛?”沈卿晚对顾幻的用词有些啼笑皆非:“那镇国侯府要损失好大一笔银子了。”

沈易佳是惯会这样泄,刘姨娘很清楚,所以不敢在她房间里放太好的。

姚意欢以前肯定不会这么玩,闺阁里的摆件那是怎么好怎么来,这一通砸下去,已经不知道能养活多少人。

“可不是嘛!国库老说空虚,人家一砸就是用万字计算银子的,真是不知所谓。”顾幻忍不住吐槽。

沈卿晚闷声一笑,手中的笔却没有乱分毫,持续的抄写了下去:“对了,阿木,那天晚上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阿木正儿八经的磨墨,仿佛压根儿没有笑点,并不觉得两人的对话有好笑:“还有一点没查清楚。”

沈卿晚“哦”了一声:“说说查到的?”

“秦王在风月楼设宴请客,姚意欢无意中闯了进去,突然之间,姚意欢中了药,就顺理成章的和秦王成了好事。”阿木简洁的将一件事情给概括了,让本来还有所期待的顾幻顿感无趣。

若是真的就这么简单,那也不用楚王的人查这么久了。

沈卿晚抬头看了阿木一眼,心下忍不住叹息,真是一点不意外啊!

不是说秦王和姚意欢的事情,而是阿木的陈述,会将一件跌拓起伏的事情变得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激情。

“突然之间是什么意思?”沈卿晚觉得虽然少了点乐趣,可表达是十分清楚的,这就足够了。

“在门外人还清醒着,可是一进屋,就变得不清醒了,感觉是中了药。”阿木表达简洁直接。

“还有什么没查到?”沈卿晚迷惑,有这么个结果就成,过程不一定要全部清楚。

原来,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秦王直接将姚意欢给办了?怪不得姚意欢把自己关在家里,还哭得那么悲呛。

突然觉得,这个词语也没有夸张。

“秦王那天晚上到底要见什么人?”阿木评述:“因为那人似乎没有来,所以不好查。”

沈卿晚刚好写完一张,放下笔等着墨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风月楼?”

风月楼并非完全的烟花场所,但在京城很有名,属于男女皆可进入的玩耍之地。

因为若是有特殊要求,那也可以成为烟花之地,所以,只能说不完全。

里面有一些玩耍的东西,对于女人来说都有兴趣,因此,不少女子妇人都会出入。

若说男女约见,的确是个好地方,而且环境也不错。

据说这是前朝有一位王妃独创的经营模式,后来被其他人学了去,慢慢的发展成了城市必不可少的设施。

风月楼是其中之一,在京城是最大的,所以倍受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追捧,里面的消费也不低。

呢喃了两句,沈卿晚莫名的想到那天,其实沈易佳来找过她,又说要一起去风月楼玩的。只不过,沈卿晚不以为沈易佳会有什么好心,她便以脚伤为由推辞了。她脚伤的事情是真的,沈易佳便没有再说什么,沈卿晚转身便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她自恋,沈卿晚突然之间就冒出一个念头,那天晚上,秦王约见的不会是她吧?

因为平日里有些线索,比如沈易佳的白月草,到底是秦王让她干什么的?

“姚意欢中了什么药?是春·药?”沈卿晚淡淡的问道,将那抄好的经文放到一边,拿起笔沾了墨汁继续写。

“据说不是,应该是迷幻剂之类的,所以,事后姚意欢不敢闹,看起来就是她自愿的。”阿木淡淡的说着。

一般的那种药,事后及时查证都还有残留,姚意欢要闹的话,完全可以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以姚意欢的性格,吃亏之后应该不会这么忍气吞声。

沈卿晚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阿木一眼:“迷幻药剂之类的东西,会让人看到自己最期待的一面,当时那种情况,姚意欢会以为是谁?”

阿木淡定低下头,继续磨墨:“当时屋里只有姚意欢和秦王两人,具体情况不清楚。”

沈卿晚嘴角抽了抽,真是好强大好完美的理由。

不用想也知道姚意欢把秦王当成楚王了,否则,怎么可能主动献身还不反抗。

阿木真是会为楚王开脱,以为她想不到吗?

刚这么想完,顾幻就疑惑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别打什么哑谜了,直白点不是很好吗?”

沈卿晚和阿木都看了顾幻一眼,不由得哑然,说的也是,有人就真的想不到啊!

“说什么打哑谜?”楚王从外面走进来,一脸茫然。

沈卿晚轻笑,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正在说姚意欢和秦王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是迷幻剂,那姚意欢当时看到的人,是你吧!”

楚王脸色一黑:“别人的想法我哪能知道?千万别往我身上套。”

看到是他就扑上来?楚王忍不住一个激灵,他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若是真要娶,那也是很快的事情,还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

阿木和顾幻见楚王来,很自觉的退了出去,两人说话更无所顾忌。

“好,咱们不说这个,姚意欢会中招是意外,秦王应该早就布置好了场子,他要算计谁?”沈卿晚其实对姚意欢也是无语的,中了迷幻剂就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这平日到底想了多少回?

“暂时还不知道,这种布置,看起来是女人。”楚王不是没有猜测,但是不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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