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疯疯癫癫的穆人天竟然果真挨着少年坐下,看着陈化及“嘿嘿”傻乐。
“道长,疯大叔为什么是这般模样?”陈化及转头问。
“痛失至亲,同时也失去了人间功名利禄。”元贞淡淡说道。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不禁让陈化及想起了早已离世的生身父母,和那个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家。少年神色不免有些黯淡,低头问:“你有没有办法医好他?”
“有。”元贞道。
“为什么不医?”陈化及奇怪问道。
“不医,他是世间快乐人。医了,他比世人皆痛苦。医他做甚?”元贞依旧淡淡说道。
陈化及听闻此言,一时语塞。低头想想,觉得元贞此话竟然极有道理。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直到附近村庄有雄鸡报晓,陈化及才猛然睁眼醒来,原来自己趴在疯大叔的胳臂上睡了不知多久。而元贞正在一旁闭目静坐。穆人天见陈化及醒来,嘴里呼喝着伸手揽他:“干什么,干什么!睡,睡!”
“谢谢疯大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陈化及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响动。陈化及循声望去,只见李文成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
有了刚才的遭遇,见此场景陈化及不禁后退了一步,但口中仍说道:“前辈,你怎么样?”
“干什么!干什么!”穆人天大喝着张开双臂,面向李文成,把陈化及挡在身后。仿佛一只面对凶恶老鹰的老母鸡。元贞也手持拂尘,袖袍中真气激荡,眼睛盯着李文成,随时准备出手。
李文成双手扶着头颅,好像头痛欲裂,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转身:“小叫花……我们……我们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