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仿佛用手指轻轻碰触便会破裂。朱有才双手握住陈化及手臂,急道:“和你说的症状一样,求你救救我娘!”
陈化及安慰朱有才道:“这病虽看起来骇人,但若医救及时,尚不致命。我有一方子恰好对症,服下即可痊愈。但药箱里缺几样东西。”
“缺什么,我找来!”朱有才急道。
“新鲜猪胆一只,白蜜四两四钱,带白的葱头四个,黄酒半斤。”陈化及说道。
“老二!你家是不是养了一头花猪?”朱有才转头对身边伙伴说。
“呃……是,是养了一头。但这花猪是准备养肥了拉到集市上卖钱的……”老二支支吾吾道,“三哥要用,我这就回去杀,只是不知道这小道的医术灵不灵,可不要让我白白杀了平日都不舍得吃的花猪……”
“废什么话!你若不够义气不肯杀猪,我便把你打出屎来!小道医术若不高明,我便把他打出屎来!都是公平!”朱有才转身又对旁人道,“老三去养蜂老李家寻白蜜,老四去采葱头,老五去弄黄酒。”
众人立刻四散寻药,只有老五立在原地挠头道:“三哥,咱们这两个村,除了马王爷的酒,早就没有旁的酒卖了,离这最近的卖酒的村子也有二三十里……”
旁的还好,一听马王爷的名字,朱有才恨恨地在地上啐了一口道:“去他的马王爷驴王爷!自从来了这,化水峪和朱家庄就变得奇奇怪怪,连个卖酒的也找不到!二三十里,回来天都亮了,我娘的命还在不在?”
正犯愁间,老五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三哥,朱瘸子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他老爹在世时爱喝酒,十几年前给他爹下葬,一起埋进去了两坛黄酒。”
“朱瘸子?就是你家屋后的那个朱瘸子?他不是死了两年了吗!”朱有才问道。
“就是他。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一起下套逮麻雀,我听他亲口说过这事!”老五说得斩钉截铁。
“如果真是十几年的老黄酒做引,药效更佳。”陈化及道,“只是……掘人坟墓,恐怕不好……”
“人命关天,有什么不好!拿铁锹去挖!”朱有才抄起铁锹,向老五打声呼哨就出了院门。老五紧随其后,陈化及见朱有才母亲病重,心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好跟去。
墓地在化水峪西南角。这里原是一片乱坟岗,化水峪与朱家村里但凡有人去世,便胡乱找个阴阳先生看了穴位埋下去。自从十年前马王爷来到化水峪,村人便开始在他的堪舆指引下,重新修整这里,把一片乱七八糟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