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小道士,又四顾一番,半晌才缓过神来:“小道,我没死吗?”
陈化及把少女手腕拿来,搭脉细查:“我在,阎王难收你走。”
黑衣人看在眼里,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你,你真用这寻常银针救活了她?”
陈化及微微一笑:“银针有银针之功,祝由有祝由之效,都是救人之法。”
“祝由?”黑衣人追问,“难道这世上真有祝由之术?”
不等陈化及回答,少女张嘴嗔道:“喂!臭穷道!你不给我解开穴道,却在那里和恶人寒暄!”
闻言,陈化及才猛然想起,少女的毒虽然解了,但被封的穴道还没有解开。于是伸手要给少女推宫过血。少女又是一声惊叫:“你!你要干什么?”
陈化及年少,又单纯善良,于男女之事从来不懂。他只想依《悟元参证》解穴之法为少女揉按几处大穴,如同之前为朱有才解穴一般,却忘了对方是一个女孩子。少女的惊叫让陈化及猛然觉察到不妥之处,急忙收了手臂,慌张地站起身子,背朝少女连连道歉,脸上烧得滚烫。
“嘿嘿嘿……”黑衣人突然一阵淫笑,“你们两个少男少女,郎有情妾有意,反正四下无人,索性就成其好事罢了。小道,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远走,省得在此地碍眼。”
陈化及老实纯良,极少动怒。但此时听了黑衣人的话,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你这浑人好生无礼!怎可对姑娘污言秽语,再多说一句,姑娘杀你我不阻拦!”
黑衣人虽然逞了口舌之快,但终究怕死,冷“哼”一声,双目斜视,再不言语。
少女在此番言语侮辱下羞涩难当,如果不是穴道被封,拼死也要上前一剑了结了那黑衣人性命。怎奈动弹不得,又无法让陈化及行推宫过血解穴之法,急得咬碎满口玉齿怒叱道:“好臭穷道!不光吃饭赖账不给钱,更是个十足的窝囊废胆小鬼!是男子汉的,就给我杀了这恶贼!”
陈化及羞愧得满面通红、手足无措,嚅嚅道:“此人虽然可恨,但也罪不该死,况且是你偷了他的什么令才被追杀至此……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就此了了这场恩怨,各行其路吧。”
“呵呵!不光是窝囊废胆小鬼,还是个蠢蛋!”少女一声冷笑,“混元教在江湖上有上万之众分布于京冀之地,一直暗地里勾结朝廷,剿杀变法义士!那令牌更是染了无数鲜血,见三阳令如教主亲临,我盗令牌,正是为了解救那些为了天下黎民的变法义士!”说到这,少女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