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起身问道:“那又该如何?”
陈化及道:“我想近观令公子,并为其诊脉,何如?”
“夫人!不可啊,少公子千金之躯,怎能让这个身份不明的乡野土郎中随意诊治?”张太医又是双膝跪地,力谏道。
“混账!我不让他诊治,难道还要把我儿交到你们这群庸医手中吗!”夫人这次真的动了怒,气得两手兀自颤抖不已,张太医见状惊惧不已,再不敢言声,躬身退到一旁冷眼观瞧。
陈化及在榻边坐定,搭上人事不省的少公子脉搏——脉象沉细涩微,俨然便是将死之状!于是不敢怠慢,起身嘱咐两旁侍女,为少公子揭去身上覆盖布帛,细查伤口。
一查之下,心中更是吃惊不已,只见其左肋之上,一片似被某种至阴至柔之物扫过的伤口,深可露骨。创口已经感染流脓,化作碗口大的恶臭疮疡。陈化及从未见过如此伤势,心中暗忖:“好奇怪的伤口,若是寻常兵器金创,断不会有此状。但极柔之物,又是如何做到可以伤人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