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我们继续寒暄寒暄。”说着,用手一指桌椅,言语中不怒自威。
陈化及与秦小楼对视一眼,只好坐下,心中却暗暗提防。
“听府中人说,二位昨晚并未住在府里。”荣禄手握酒杯,淡淡地抛出一句。
“承蒙大人惦记。”陈化及微微一笑,“化及与小楼昨日辞别了夫人与少公子,出门会友,府里上下待我二人为上宾,怎能不知进退、日夜叨扰。”
“未知你那朋友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呢?”荣禄问道。
“这……”陈化及略一沉吟,“都与化及一般,是平民百姓,名姓不提也罢。”
荣禄闻言,面色微动,手中酒杯放下,正要言语,忽听秦小楼将桌案轻轻一拍,大声道:“化及大哥,你这人说话吞吞吐吐好不痛快!老爷对你我关切,虽然……虽然我们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不违犯王法,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说着,低头抿嘴一笑,挠挠脑袋道:“老爷,实不相瞒,昨晚……昨晚我们是去了陕西巷的上林仙馆……”
荣禄先是一怔,后又哈哈大笑:“十八少年郎,再正常不过!只是那烟花柳巷毕竟不雅,你看我府中丫鬟甚多,喜欢哪个,本官给你们做主,尽管挑了去。”
陈化及万没料到秦小楼会有此言,又听荣禄如此说,不禁满面通红:“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管家一旁伺候着,见几人聊得热闹,心中却突然一动,立刻双膝跪地,大声道:“老爷!这陈化及与秦小楼二人犯下死罪!不可不杀!请老爷明鉴!”
荣禄本就瞧这管家不甚顺眼,听他如此说,不禁眉毛竖起,面有愠色:“满口胡言!什么死罪活罪,那陕西巷,你就没有去过吗?”
管家磕头如捣蒜:“老爷明鉴!那日,此二人为少公子医病,缺一味童子尿,我要差人出去寻找,二人却各自屙了一碗让少公子服下!如今又说去逛那烟花柳巷,这分明是辱没公子的大罪啊!”
荣禄眉头紧皱:“夫人,那日你也在场,管家所言是否属实?”
夫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据实言告:“确如管家所言,只是……”
荣禄勃然大怒,登时摔了手中杯盏,怒喝道:“来呀,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匹夫给我拉出去斩了!”
左右兵丁闻言,将二人五花大绑。秦小楼自知此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惊弓之鸟只顾回避崇文门外之事,却忘了童子尿一节,心内恐惧,脑中空白一片。二人被绑缚着正要推出门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