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小神医,如此说来,你同意去救太后了!”
陈化及微微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李莲英继续言说。
“咱家闻言,近日里宫中或有异动,老佛爷正在积极回调兵马与各路心腹异士。咱家现在不在老佛爷身边,虽然不知道具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却明白这样的动作真真是十几年未见。”李莲英呷了口茶,继续道,“而这样的异动,我猜测刘公公必然会借机出手谋害老佛爷。小神医神功无敌,又深得宫里信任,如果由昌吉大人给老佛爷带话,必能宣你入宫贴身保护。到时,我会见机与你配合,一方面保得老佛爷周全,另一方面,一举消灭混元教在宫中的势力。不知小神医意下如何?”
陈化及闻言,立刻联想起后日太后要借皇上津门阅兵之机,发动政变的图谋。李莲英不知其中利害,而陈化及恰巧便要参与其中。
只是,这先护光绪帝,再护慈禧周全的计划,看似为了清廷稳固,实则全是一颗悲天悯人、希望百姓免遭苦难的慈悲之心。而变法之事,在少年陈化及心中似乎有一种不切实的期冀,那就是希望有一天慈禧突然大悟,不再执着皇权永固,而能将天下百姓放在首位。
在他朴素的认知中,哪里会明白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力,给人带来的难以放下的诱惑呢。历史长河滚滚而流,多少帝王将相变成一堆荒冢,前人耕种后人收,几千年的龙争虎斗,又有几人能将皇权霸业付之一笑……
陈化及点点头:“李公公,其实不消你说,在下也是准备过几日进宫去见见太后的。”
李莲英大喜:“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他哪里知道,陈化及所言之意,本是要入津勤王之后,再去寻慈禧讨要个说法的。李莲英更不会想到,他这一番请求,竟真的让陈化及对慈禧祛了杀心。
送走李莲英,陈化及踱步回房。秦小楼早已醒来,正兀自蹲在地上,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把惊龙玄铁弓。见陈化及回来,呵呵笑道:“二哥,一大早的跑到哪去了?”
陈化及便将李莲英来寻他之事详细讲与秦小楼听。
秦小楼听后点头道:“二哥所言极是,若真让混元教得手,势必天下大乱。”
陈化及道:“嗯,那时一个慈禧倒下,自会有另一个慈禧起身。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法若不变,皇帝就算换了名姓,也还是一个模样。”
秦小楼道:“二哥,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陈化及一指惊龙玄铁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