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四楼有他害怕的东西,要么他也是从这里出来的。”文景道。
我一愣。
难道影子也跟无字房有什么关系?
没时间多想,文景已经上了楼,我也跟着过去。
他一眼便看出来无字房的方位,我走上去,也是一愣。
地板上殷红的血色,上次我来的时候并不能看到这些。
而我看向无字门时,那五个女人也在瞪着我。
我全身发僵,不明白这次怎么不用借助镜子就看到了这些。
文景从怀了掏出了铜镜,对着无字房方向一照,嘴里说了声竟是这样。
我问他能进去吗?
文景说没问题。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文景。
文景掏出一只小拇指粗的线香和一只紫金香炉,放在无字门前,点燃了线香。
一股股青色的气息从线香里飘出,五个女人露出贪婪的神情,拼命吸收青色香气。
文景去开门时,那些女人也没有半点反应。
门开了。
一股清新的气息从门里传来。我不禁抽了抽鼻子,谁能想到里面的气息这么好闻。
文景小心翼翼地抽出宝剑,满面凝重地走进房间。
和其他房间的装修风格并无不同,雪白的墙壁,地上铺着米白色的地板砖,一张单人床放在墙边。窗帘拉开,阳光洒在床边,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这就是无字房?
我愣了下,仔细揉了揉眼睛。
文景明显也是一愣,他四处看了看,房间显然再正常不过。
不过挨着墙边的地板却有些黑色印记,看着像是有些东西却被人移动了。
我和文景站在这里,看着明亮整洁的房间都有些面面相觑。
“你当时说的人呢?”
“谁?”
“假扮王老板的人,还有柜子里的鬼。”
哦,对,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我道:“我去问问他们。”
只是我刚想要出门,门却啪地一声关上了。
我和文景再次色变。
然后就感到一股股的浓烟从外立面涌进来。
文景道你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十个数。
我按照他说的在心里念十个数,再睁开眼睛时差点没吓傻。
面前的房间密密麻麻全都是血手印血脚印,好像是孩童攀爬时候留下的。不只是地板上,还有墙壁、天花板也都是。
门口更是留下一个个深深抓痕,看样子这些孩童都很想出去。
“他这是在养鬼婴王。”文景道。
“鬼婴王?”
“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找怨气大八字硬的怀孕女子,让其在孕中遭到折磨,心里怨气越大越好。最后孩子出生时,再用药物将孩子杀死在胎中。本来胎死腹中的怨气就很重,再加上催化,肚里的孩子就会吸收母体菁华化为鬼婴。将这些鬼婴养在一处,就似养蛊一样,等最后一个活下来的鬼婴,就是鬼婴王了。”文景说完,我心里顿时惊起惊涛骇浪。
这么说那十个入职的女孩子,全都是他们抓来的?
“这也太恶毒了。”我打了个寒颤。
文景的脸色也很难看。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我们恐怕出不去了。
“具体的经过我不清楚,必然是运用了李家坪这里的绝煞风水。这是南边养小鬼的法子,不过鬼婴王我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成功没有。”文景一面说,一面在房间里来回的走。
房门是金属防盗门,窗户也焊着防盗栏,根本没办法出去。
难道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文景面色到很正常,我的心里稍稍安稳了下。
房间里都是恐怖的血手印,要是我一个人来,非得吓死不可,但是有人跟我一起,我能好一些,但还是不敢盯着这些一直看。
但血手印几乎满房间都是,总不能闭着眼睛,就把目光落在了干净的床上。
看了一会儿,我发现这床有些问题。
床的高度比一般的床要高出一些。
我走过去,将床板翻起来,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竟然塞了十来个骨灰坛。
文景看见之后也过了来。
“这些应该都是平时看门的人。”
仔细看这些骨灰坛,上面都用黄底红字的符纸封着口,还用红线拴着,显然都有其作用。
文景随手拿起一个骨灰坛。
嘭地一声响,有人在门口拼命撞门。
我忙道:“谁呀,把门打开,我们被困在里面啦。”
但没有回应我,砰砰的敲门声仍在继续。
“没用的,不会有东西给咱们开门的。”文景意味深长。
我顿时明白过来,门外的人应该是这些骨灰坛的主人。
文景递过来一把小刀,叫我放点血出来。
“为什么是我?”
“童子精血管用。”
“艹,你不是?你可是道士。”
“我的阳气太旺。”文景一本正经地道。
我看了也无奈,只能咬咬牙狠狠心,放了些血出来,第一次为我自己的童子身感到悲哀。
出去一定要找个女朋友。
血刚一涌出来,文景就抓住我的手指按到黄纸符上。
噗嗤噗嗤的灼烧声不时传来。
门外响起女人的惨叫声。
我一个哆嗦,不由有些迟疑。文景却叫我继续放血。
刚才割的口子挺深,但我拿起手掌一看,伤口处只有白生生的肉,血都被吸走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又涌出些血丝来。
我疼地嘶嘶哈哈,再一看十一个骨灰坛子,我都要哭了。
但这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我只能继续放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刀子割进肉里,竟没有多少血涌出来。
我划了好几刀,才将这十一个坛子涂完。仔细看文景沾着我的血,在坛子上画了好似符似的东西。
门外的尖叫声已经不能用刺耳来形容了,好似无数个尖叫器在我耳边升到了最大声。
到最后我感觉听到不声音,但是骨膜却疼地厉害。
嘭!
嘭!
嘭!
铁门剧烈地响动着。
我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文景目光灼灼,从包里取出一瓶鸡血淋到我头上,又拿出那块木牌,叫我贴胸口带着,然后将一捆红线塞到我手里,叫一会儿听他吩咐。
然后他打开了骨灰坛。
一个接着一个。
霎时间我感到整个楼都好似晃动了一下,无数的黑气从坛中滚滚而出。
哐啷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镶嵌入石灰墙壁间的防盗门轰地一下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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